“再过一两个月,我可能会带著陆家搬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决定!”
说完,乔雨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怀玉站在原地看著陆家的房子,那一豆灯亮隨著陆怀野走进房间而熄灭。
其实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了,也哭了好久。
下午她就过来了,正好看到陆怀野在拆房顶的草甸子。
那个房间曾经是她在住,她以为陆家会给她保留。
可现在大概是她自作多情了,陆家根本就没有给她保留这个房子,这么迫不及待地將那些东西拆了!
不过没关係,她现在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整理好情绪,擦了擦眼泪,她绕了一圈回到了知青点。
两个人明天搬家,今天还需要再知青点住一夜。
陆怀玉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走进屋里。
一进屋,她捂住了口鼻,压下心口那种乾呕的感觉。
屋子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里面住了男人,汗味,脚臭味,甚至枕头上散发的口水味在这屋子里跟霉味混合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
可没有办法,陆怀野说了,她嫁鸡隨鸡嫁狗隨狗,不论愿不愿意,她也必须住在这。
她不能回陆家,不能让乔雨眠看不起她!
这几天为了方便,她在炕中间拉了一个帘子。
夏然前几天不在家,她跟这两个陌生男人睡一铺炕,天天晚上提心弔胆地睡不著。
可是没办法,隔壁女知青看不起她,根本不愿意让她进屋,她无处可去,只好住在这。
好在连个男人很老实,从来没有过分的举动,她这才熬到了夏然回来。
此时,炕头的两个男知青已经睡著了,打鼾声此起彼伏。
她掀开帘子爬了进去,躺在了夏然身边。
夏然还没睡,听见她回来,低声跟他说话。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怀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事,跟我哥多说了几句话。”
“你是饿了么?”
夏然摇头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听到了关心,陆怀玉再也忍不住委屈,一下扑到了夏然的怀里。
夏然猛地被撞到了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陆怀玉急忙坐起来。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