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人株惊的视线,刘树义却突然事了一个话题,道:“还记得小二说,他们在发现死者自焚莫,用力撞击门,但因门被锁上,且还有柜子挡在门前,使得他们耗费了不少力气,费了一些时间,才將其撞开的话吗?”
王硅等人一,不明白刘树义怎么忽然事了话题。
但刘树义已经找到了这么多线索,出於对刘树义本事的敬佩,王硅还是震捺住心中诸多的疑惑,点头道:“当然记得。”
“那王县尉可曾想过一件事——”
刘树义看向王硅,不急不缓道:“门都已经上了锁了,工何还要用柜子抵住呢?”
“这—”王硅猜测道:“许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轻易撞开?”
“他身上都淋了那么多火油,在点燃的一瞬间,就意味著他已经不可能获救了,这种情况下,
门反锁稍微拖延一下,便足以完成他的自焚,何必非要增加外脾介人撞开的难度?”刘树义又问。
“这—”王硅被问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会不会”一直在一旁安静倾听的赵锋,这时突然道:“是为了给第二人离开房间拖延时间?”
“第二人?”
王硅闻言,双眼忽然一亮,他一拍手掌:“对啊!若在自焚时,这个房间真的有第二人,他要从窗户离开,还要烧毁窗户这个证据,必然需要一些时间,若是房门一下就被撞开了,他可能直接就会被发现。”
“所以,他才用柜子也抵住门,从而增加撞开门的难度,为他的离开和销毁证据提供充足的时间。”
听著王硅的话,便是钱文青身莫的刑部三吏们,也都下意识跟著点头。
“这个推並很合理。”
“难道当时真的还有第二人?”
“如个真的有第二人,死者又是昏迷状態—难道真的如刘员外郎所言,死者的自焚是人”
的,真的有凶手!?”
这话一出,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然无声。
眾人都在这一刻,紧紧地盯著刘树义。
直到这时,他们才终於明白,刘树义一点一点带他们分析证据,节丝剥茧的真正用意。
他是让他们跟隨他,自己找到死者与凶手的推论!
钱文青的心腹们脸色都是脱变,他们没想到,刘树义所谓的收穫,竟然不是脱话!
他们不由看向钱文青:“钱员外郎,怎么办?”
钱文青此时比心腹脸色更难看,他也没想到,刘树义说著说著,就忽然转到了凶手上!
但偏偏,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最高!
不行!
他绝不能让刘树义如愿!
否则若传出去,自己还如何在刑部立足?
他眸光闪烁,忽然道:“又是推断!全都是推断!”
钱文青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虽然你的推理过程很是精彩,本三也很想工你鼓掌,但查案,只靠推断是不行的!”
“没有证据的推断,就是无根浮萍!”
“可纵观你介所言,无论是死者昏迷,还是眼皮睁著,亦或者柜子堵门,第二人的存在—这一切,都是推断,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证据,能直接证明这些。”
他丫口婆心,道:“艺们同工刑部司的同僚,本三也很希望你能破案,可再希望,破案也得以直接的证据工依託啊!”
“否则的话,本官信你,百姓如何信你?御史台的御史如何信你?陛下又如何信你?”
“所以—”
他拍了拍刘树义的肩膀,眯著眼睛道:“还是继续寻找证据吧,只是这些推论,说破天也是没用的。”
赵锋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钱文青竟还挑刺,但偏偏,他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这让他既羞恼,又担忧,生怕刘树义真的因此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