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
刘树义忙咳嗽一声,道:“杜姑娘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报答杜姑娘,
所以若是杜姑娘有需要我的地方,可直接告诉我,就算上天揽月,我也绝不推辞。”
杜英不知道信了刘树义的解释没有,但的確没有继续“以身相许”的话题,
她重新抿了口水,道:“我刚刚也是在和刘员外郎开玩笑,我与刘员外郎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是正常,刘员外郎不必多想。”
朋友?
刘树义没想到自己和杜英相识没几天,在杜英心目中,竟已经是朋友关係了。
他知杜英的性子,杜英不会故意说奉承好听之语,她会这样说,就代表心里就是这样想。
刘树义笑著说道:“没错,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助,所以杜姑娘以后若有事需要我,也务必要直接寻我。”
“这是自然。”杜英並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在武当山时,她与师兄弟,还有几家农户的女儿,都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说,能帮便帮,帮不了也会想办法去帮。
刘树义与杜英又閒聊了几句,视线便重新落回到床榻上的陆阳元身上,道:“杜姑娘可知他中了什么毒?”
杜英摇头:“世间毒物千千万,许多毒物表现出的症状都一样,便是恩师,也不敢说全部知晓刘树义皱了下眉。
杜英道:“能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吗?或许我能判断出他是如何中毒的。”
刘树义自然不会迟疑,接著便將白惊鸿餵了迷药,让他昏迷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迷药?”
杜英若有所思:“什么迷药?发挥效力如此之快,威力如此之强,让人烈火焚身,活活烧死,
都毫无知觉?”
见杜英这样说,刘树义目光一闪,道:“杜姑娘难道怀疑这迷药有问题?”
杜英沉思道:“我所熟知的迷药,没有这般强劲的,而且一般口服的迷药,也不会马上发挥效力,多少都得等一会儿才能起效。”
“並且,如你所说,陆阳元离开家后,就与白惊鸿见面,从始至终只被白惊鸿骗的服下了迷药,中间没有吃过任何其他东西”
“我虽不知此毒是什么毒,但还是能確定,这个毒是口入的。”
刘树义思维十分敏捷,杜英一说,他当即便明白杜英的意思。
“赵令史。”
他看向赵锋,道:“派人立即赶赴长安县大牢,询问白惊鸿迷药从何而来,是否还有剩余,如果有剩余,把迷药带回来。”
“是!”
赵锋毫无迟疑,迅速转身离去。
刘树义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不再折腾的陆阳元,向杜英道:“现在距离天亮还需一会儿,杜姑娘是回府里休息,还是?”
杜英道:“我需要盯著陆阳元的情况,免得他发生意外,刘员外郎在附近给我找个房间便可。”
刘树义也觉得这样最为妥当,道:“那就委屈杜姑娘了。”
夜尽天明。
刘树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间,愜了一下,才明白这不是刘府自己的房间,而是刑部的客房。
给杜英安排好休息的房间后,忙碌一天的刘树义也十分睏倦,便在杜英隔壁也睡下了。
这一闭眼,就到了此刻。
心中念著陆阳元的情况,刘树义清醒后,便迅速穿好衣物,走了出去。
刚进陆阳元的房间,就见杜英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与赵锋说著什么。
“刘员外郎。”
赵锋见到刘树义,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