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什么问题?”两人一愜。
“马富远为什么不喊呢?”
“什么?”程处默一愜。
刘树义看著他:“这间房的左右隔壁,都住著人,房间的隔音又不算多少,在他遇害时,他但凡叫喊一声,都一定会被其他人听到。”
“可是,没有人听到——”
“为什么?”
“是凶手没有给他开口叫喊的机会就杀了他?还是其他?”
程处默愣了愣:“我还真没想过—”
“还有—
刘树义看向杜构,便见杜构因为自己刚刚的话,正著眉思索,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继续道:“砍头这件事啊——程中郎將应该有经验,程中郎將觉得头颅好砍吗?”
“额—
程处默还真没有这个经验,但他不好意思说。
身为堂堂金吾卫中郎將,连敌人脑袋都没砍过,说出去丟脸。
好在他有砍掉敌人手臂的经验,道:“要分情况,如果是战场上,刀锋锋利,气力最盛,且气势正强时,不算难。”
“但其他时候,就不容易了。”
刘树义道:“死后砍头呢?”
“死后?”
程处默摇头:“死后尸体倒在地上,下刀没有那么容易。”
“会有声音吗?”
“当然,人脖子的骨头也很硬。”
刘树义注视著倒置的头颅,看著那狞的伤口,继续道:“如果一刀砍不下,砍了许多刀,声音会很大吗?”
“那当然,想要砍碎骨头,不比砸钉子声音小。”
刘树义看向他:“所以——“
“住在隔壁的两人,为什么没有听到砍脑袋的声音呢?”
“什么!?”程处默一愣。
杜构则瞳孔骤然一缩,猛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看向两人,缓缓道:“凶手可以出其不意,一击致命,不给马富远叫喊的机会。”
“但他砍脑袋,且从伤口去看,绝非一刀就砍下的,这种情况下,切砍的声音必然有好几声。—
“喊声他能控制,切砍之声却无法隱藏。“
“为何,附近的人,一个也没听到?”
“是他们睡的太死,听不到这砰砰之声呢,还是说——“
刘树义转过头,望向房门外空空荡荡的院落,声音幽幽,彷如一块巨石,瞬间砸进两人心湖,
溅起万丈波澜。
“这里,压根就不是马富远被杀之地呢?”
“如果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
他看向两人:“你们所谓的没有防备之心的开门——是否,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