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刘树义说,自己思维局限,要再大胆一些。
难道尸首真的不是马富远?
若连尸首都不是马富远,那他们所查的一切,岂不就如刘树义所言,都是假的?
对著一个假的尸首,怎么可能查出真相!
难道秦伍元真的是被冤枉的?
自己真的错了?
不!
崔麟眼中神色剧烈闪烁,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还有一个解释!
他看向刘树义,道:“虽然靴子上有压痕,但也许,这个压痕出现时,马刺史正好没有穿靴子。”
“若是这样,那马刺史的脚上没有痕跡,也很正常!”
眾人原本都和崔麟一样,觉得神情恍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此刻听到崔麟的话,下意识跟著点头。
“確实,如果当时马刺史没有穿靴子,那的確不会受伤。”
“这种可能性不低。”
见有人赞同自己的话,崔麟底气更足。
他看向刘树义,道:“若只靠靴子上的压痕,还是无法確定事实如何!”
脑子转的倒是够快—
刘树义看著重新冷静下来的崔麟,脸上並无丝毫不悦,反而点著头,赞同道:“崔参军果真谨慎细致,本官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
不等崔麟高兴,就听刘树义道:“本官还有第二个线索。”
“第二个线索?”
崔麟心中一惊:“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树义抬起手,指著前方那被冰封的猩红鲜血,道:“它!”
“血跡?”崔麟一愣。
他眉看著前方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跡,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血跡除了证明凶手是在这里行凶外,还能有什么用。
而且血跡不同靴子的压痕。
他一开始不明白刘树义为何会说压痕的问题,那是因为他没看到马富远的脚,若是他提前知晓马富远脚背没有伤痕,或许会比刘树义更早注意到靴子的压痕。
可这血跡不同,血跡就在自己眼前。
这一次不再有隱藏的信息。
这种情况下,刘树义能看到的东西,他都能看到。
他不信刘树义还能比自己找到更多的线索。
所以再三思索,確定自已没有什么疏漏后,他说道:“这血跡就是正常杀人砍头时,会溅落和流出的样子刘员外郎该不会想说,这血跡也是假的吧?”
刘树义摇了摇头:“这里是真正的案发现场,血跡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还有什么问题?”
“就因为是真的,所以才有问题啊———“
刘树义看向崔麟,道:“崔参军查案十几年,经验丰富,所以应该也看过不少凶案现场,知道不少有关人体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