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刚刚最为不解的。
刘树义视线扫过眾人,道:“杀一人和杀两人,时间是完全不同的,昨夜都亭驛內人员眾多,
隨时都可能有人外出,作案时间越长,对凶手来说,暴露的风险越大。”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知从哪找了另一个人,並且也將其杀害,还专门將其与马刺史身体调换—凶手费尽周章,冒著风险,如此行事,必然有其必须这样做的目的。”
“诸位觉得,他的自的会是什么?”
眾人皆摇头,他们都思考过,可完全想不通。
崔麟也下意识进行分析,可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这样做,对凶手有什么好处。
如此古怪的行为,饶是他查案十几年,也未曾遇到过刘树义见眾人皆茫然摇头,道:“户首进行替换,可头颅没有改变,这说明凶手想让我们认为,替身的尸首,就是马刺史的尸首。”
“他为何要让我们这样认为?”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只有我们这样认为了,他才能藉此隱藏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秘密。”
“也就是说,那具替身尸首,会给我们不同於马刺史身体的错误信息!”
“我们只查验替身尸首,绝对无法得到真正有用的线索!”
“所以,想要知道凶手为何要交换二者的身体,只需要对两者的尸首,进行比对便可!”
“不同之处,就是凶手的目的!”
说著,他直接看向身旁的冷艷件作,道:“杜姑娘,又要辛苦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说辛苦二字。”
杜英清冷的回了一句,便直接来到尸首旁,仔细检查起来。
眾人见状,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等待。
连崔麟和息王旧部,都紧张的看著杜英验尸,没有一个人在此时分心。
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刻钟,杜英抬起了头。
“如何?”
王硅忍不住询问。
杜英道:“安刺史也是后心中刀,但他的伤口更大,不似前一具尸首那么规整,说明在中刀后,安刺史应挣扎过几下,可因被偷袭,伤的过重,並未坚持多久。”
“这一点,从他身上並无其他明显伤痕能够看出。”
“而除此之外,安刺史与另一具尸首,表面上没有任何区別。”
王硅皱眉想了想,道:“挣扎过,与没有挣扎过,似乎对案子,也没什么区別啊赵锋也点头:“是啊,而且另一人不是都亭驛內的人,凶手肯定是提前將他准备好的。”
“在动手杀马刺史之前,凶手不可能知道马刺史会因挣扎,导致伤口与另一人不同-所以,
他应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找的另一人。”
王硅忍不住看向刘树义:“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眾人也都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他看向杜英,道:“剖尸!挖胃!”
杜英清冷的眉毛微微挑起:“你的意思是说?”
刘树义道:“那具尸首,你给我的最重要的,有助於我查案的线索,只有一个———“
“那就是时间!”
“正是因为你的验尸结果,我才会那般篤定,案发时间就是丑时至寅时!”
“所以,如果尸首的表面没有区別,那也许,凶手想隱瞒我们的,就是时间!”
听到刘树义的话,王硅等人內心不由狠狠一跳。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