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郎,你———。“
他绝望的眼眸里,迅速出现一抹希冀。
看向刘树义的神色,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刘树义,再无之前的敌意和嫉妒。
而并州刺史安庆西,则在这一刻,脸上的笑容条地凝固,继而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刘员外郎,你刚刚说抓谁?”
他是从三品地方大员,身份地位都极高,此刻面色一沉,温和的气质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
则是如山岳般的恐怖威压。
眾人都被安庆西这恐怖的压迫感给嚇到,下意识声,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被这般气势重点压迫的刘树义,却没有眾人那般心惊胆颤,只见他轻轻一笑,道:“安刺史应该还没到眼瞎耳聋的年龄吧?”
“竞敢侮辱本官!”
安庆西双眼冷冷盯著刘树义:“刘树义,你当真以为本官拿你不得?”
“別说你这个小小从六品的刑部员外郎,就算是你刑部的侍郎,乃至尚书,面对本官,也必须以礼相待!”
“你敢这般侮辱低毁本官,找死不成!”
“找死?”
刘树义摇著头,仍旧没有露出丝毫紧张神情,他深深地注视著安庆西,道:“安刺史与柳元明这等贼人勾结,杀害我大唐四品刺史,意图掀起大唐內乱——。”
“这件事若是稟告陛下,安刺史觉得,是你会死?还是本官这个立下大功的人会死?”
安庆西面色一变。
他一甩衣袖,冷哼道:“胡说八道!本官怎会是凶手?”
“而且刘树义,你別忘了,刚刚针对你的,可一直都是崔麟!”
“反而帮著你的,是本官!”
“如果本官真的是凶手,本官岂会帮你?”
其他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点头,这也是他们认定崔麟是凶手的原因。
可刘树义却是笑道:“所以才说,安刺史藏得很深,心机深不可测啊!”
他看向崔麟,道:“崔参军出身名门,性情高傲,又破获不少案子,对自身本事十分自信——。
“而本官恰巧,先他一步,得了员外郎之位,这在崔参军看来,是本官抢了他的位子。”
“所以,这诸多条件叠加到一起,我不觉得安刺史会猜不到,我若与崔参军遇到,崔参军在坚定的认为秦伍元是真凶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崔麟微微瞪大眼睛,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成为了安庆西的棋子。
任由安庆西引导利用。
可自己却全然无知。
安庆西眉头皱了皱,道:“都是你的胡乱揣测罢了!”
“刘树义,本官不是崔麟,更不是秦伍元这样的小人物,本官乃从三品并州刺史!”
“你说本官是凶手,那就拿出证据来!”
“若是没有证据,那你就是诬陷朝廷重臣,这个罪—“
他满是威胁的看著刘树义:“你担得起吗?”
眾人感受著安庆西那如山崩海浪般的压迫,都下意识屏住呼吸,满是担忧的看向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轻轻一笑。
“安刺史不会觉得自己的行动,真的完美到不可挑剔吧?”
“安刺史不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