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快看看柜子下面,是否有东西。”杜构道。
杜英点了点头,直接向柜子下方看去。
然后,她清冷的眉毛微微燮了一下:“没有。”
“没有?”
杜构一愣:“怎么会没有?难道我们判断错了?”
“可那鞋面上的印子,就是这柜子的腿,绝对不会有错!”
刘树义想了想,道:“杜姑娘,观察一下地砖,看看是否有哪块砖的缝隙,与其他砖不同。”
“地砖?”
杜英想了想,直接从怀中取出火摺子。
將火摺子点燃,杜英將火摺子塞进柜子下方。
视线仔细看去。
“有!”
杜英道:“確实有一块地砖的缝隙十分明显,看起来好像是近期被挖开过,而其他的砖,看不到明显缝隙。”
“就是它!”
刘树义看向杜构:“杜寺丞,把柜子挪到別处吧。”
杜构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两人迅速將柜子搬到了另一处,然后十分小心的轻轻將其放下,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
之后两人快速来到之前放置柜子的地方,刘树义低头看去,果然,有一块地砖缝隙极大,与其他地砖有著明显不同。
將地砖取出,便见一个包起来的布正在下方。
取出布,將布打开,一张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映入眼帘。
杜构双眼亮起,激动道:“找到了!”
“刘员外郎,果真被你猜对了!马富远果真把写下的东西,藏在了这里!”
听到杜构的话,守门的赵锋和王硅,这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因为刘树义又推理出了新的秘密。
王硅忍不住道:“刘员外郎真是太厉害了,这世上还有他破解不了的秘密吗?”
赵锋赞同的重重点头。
“快看看上面写著什么?”饶是沉稳的杜构,这一刻都忍不住催促道。
刘树义点了点头,直接將纸张展开,目光向上看去。
然后—
他眼眸忽地一眯。
眸中神色不断变幻。
见到刘树义这异样的神情,杜构心中一紧,不由道:“刘员外郎,如何?马富远將其藏的如此隱蔽,可是真的有什么秘密?”
其他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將纸张重新摺叠,视线扫过他们,缓缓道:“这封信,一共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马富远说有一个神秘人联繫他,那人说息王尸骸是他们势力盗走的,他们愿意与息王旧部做交易,將息王尸骸送给息王旧部———“
杜构恍然道:“神秘人就是安庆西吧?这难道就是安庆西引马富远主动前往库房的方法?”
刘树义道:“对心怀回测的息王旧部来说,息王尸骸十分重要,这是他们聚拢息王势力的重要旗帜杜构眉道:“所以,马富远確实心怀不轨?哪怕他不知道神秘人是谁,哪怕他不確定神秘人的话是否可信,也还是愿意冒险前去?”
“息王旧部目前群龙无首,或者说即便有领头者,也未必能完全压得住其他人,能让其他人信服—这种情况下,谁若是能得到息王尸骸,那就相当於握有圣旨—”
刘树义看向他:“这样的收益,完全值得冒上一次险。”
“並且,他也不是毫无准备,他还携带了武器只可惜,他运气不好,安庆西准备的比他还要充分。”
杜构点了点头,却又有新的不解:“既然他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不叫上其他人跟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