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刘树义:“所以刘员外郎真的不用给我们买,我们的铜板足够了。”
其他乞年龄都比莫小凡要小,此刻闻言,也都乖巧的点著头,竟没有一人有贪婪的神色。
刘树义看著他们,心中不由感慨。
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愁吃不愁穿,却天天为了更高的地位,更多的钱財,而不择手段。
而真正为吃喝发愁的莫小凡他们,却反而知足常乐。
这时,一阵脚步声迅速靠近刘树义抬眸看去,便见管家派进坊內打探消息的护院正向他们走来。
管家连忙询问:“如何?”
这些护院皆是摇头。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路上一切正常,路上遇到的行人,向他们询问,也都说没有在昨晚见过骑马的官员。”
“坊內屋舍眾多,要全部人家问询一遍,需要增派人手,只靠我们,可能今天都问不完。”
听著护院的话,管家皱了皱眉。
虽然暂时仍旧没有什么消息,但毕竟还没有问完所有的人家,所以他没有那般气。
他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小的立即给老爷传信,让老爷增派人手过来,还请刘员外郎稍等。”
说著,他就要转身,去吏部衙门找长孙无忌。
“不必了。”
但谁知,刘树义拦住了他。
管家不解的看向刘树义。
便听刘树义缓缓道:“我想,我应该能找到长孙寺丞失踪之地。”
“什么!?”
管家一愣。
赵锋杜构等人,也都满是意外的看著他。
刘树义一直在这里等待,连坊都没进去,怎么忽然就说能找到。
真的假的?
眾人都紧紧地盯著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看向杜构,道:“杜寺丞还记得你向我介绍长孙寺丞的特点时,所说的话吗?”
“你是说?”
“喜好掉钱!”
“什么?”眾人一愜。
刘树义眸光深邃:“长孙寺丞是一个聪明人,很聪明的人,所以若是遇到危险,或者可能对其自身有风险的事,他很可能会留有后手。”
“那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知道,这个后手是他所留呢?”
“我想,只有他最具特点的事情—”
“而不久之前,莫小凡他们,正好在光禄坊內捡到了铜板,且按他们所说,这铜板掉了一路,
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在为他们带路一般—。”
“这件事,恰巧与长孙寺丞的掉钱习惯相契合。”
“所以,你们说——。“
他目光扫过神情惊的眾人,缓缓道:“这会不会,就是长孙寺丞留给我们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