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峰挥刀再度砍翻一个家丁,高举手中长刀,鲜血顺著刀锋滴落:“给老子上!”
“杀!”
王大贵双目赤红,提著从县衙里领出的朴刀,对著面前的家丁就是一刀。
刀锋入肉,卡在了那家丁的肩胛骨里。
任凭王大贵如何用力,都拔不出来。
而他对面的那家丁,也被身上传来的剧痛激发了凶性。
他嘶吼著,竟不管肩膀上的伤势,左手拿著短棍对著王大贵当头砸去。
王大贵脸色大变,想躲已是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旁边的一个新兵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学著亲卫的样子,猛地用盾牌撞了过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凶悍的家丁被撞了一个趔趄。
手中的短棍也偏离了方向,擦王大贵的耳朵呼啸而过。
“谢。。。谢了!”王大贵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別他娘的发愣了!杀了他!”那年轻人吼道。
王大贵此时才反应过来。
他两手抓住朴刀的刀柄,一脚蹬在那家丁的胸膛。
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那家丁悽厉至极的惨叫。
王大贵竟是硬生生把卡主的朴刀给拔了出来。
重新將朴刀握在手中的他没有犹豫,对著那家丁的脖子就是一刀。
又是悽厉的惨叫。
家丁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泼溅的鲜血洒了王大贵一脸。
王大贵感受著那热乎的感觉,本能想吐。
但看见周围绞成一片的廝杀,他又强行將那种噁心感压了回去。
用力抓著朴刀,再度投入战场。
这血腥的一幕,在庄子大门前的各处上演。
新兵们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流民,被激发了凶性后,更是一个比一个狠厉。
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招式,不懂什么配合。
卫青峰教给他们的阵法,刀法什么的也都拋在了脑后。
但他们有的是力气,有的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愤怒。
他们只需要將这些情感灌注在自己的刀枪之上,就已经足够让那些家丁溃不成军。
林昭坐在战马上,观察著整个战场。
他並没有去注意亲卫们砍瓜切菜般的表现,而是將重点放在了那两百名新兵身上。
有的新兵像王大贵一样,很快就適应了这血腥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