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顿打骂后也没了力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问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听见宛儿说的时间后,云初一下子亮了眼睛,勉强撑起身子道:
“快到年关了,谢郎肯定能接我回去的。”
宛儿擦了擦眼泪,道:
“夫人,咱们就这么点儿米了,省省吃,肯定能撑到大人接您的。”
云初总算是有了点儿生气,將人往外赶去,
“出去借,借不到別回来了!
还有炭火!”
等到宛儿走远了,云初迫不及待地翻著自己的包裹,里面是一盒上好的胭脂和一面有些模糊的铜镜。
她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特意带了这些。
云初得意地抚摸著自己的脸,谢郎啊谢郎,你不就是爱这一副娇艷容顏吗?
她眼中越发得意。
想来,谢清榆看见自己这般憔悴的样子,定然会心疼坏了吧?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跟谢清榆初见的时候,就是在闺阁中不小心胭脂了脸的时候,两目相对,便就是情深难当。
而谢清榆这边,也的確跟谢若棠提了要將云初接回来的事儿。
谢若棠点点头,
“父亲就別去了吧。
您身体不好,在家中待著就是。”
谢清榆摇摇头,
“庄子的路不难走。
我安排了人照顾她,但是估计这些日子她也知道错了。”
说到这儿,谢清榆嘆了口气,
“我跟你母亲是少年夫妻,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是个好妻子。
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在面对你的时候,她就……”有了些
谢清榆重重嘆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身体不好,我也应该把你留在京城,你母亲日日看著你,感情或许也不会就这么淡了。”
“我听说,当初我的名字还是母亲取的,想来,当初她还是很喜欢我的吧?”
谢若棠试探地问道,谢清榆再次重重嘆了口气,
“当初快要生了你的时候,你母亲去祈福,结果没想到路上遇见了山匪,她身边的绿竹为了护她,惨死刀下。
你母亲回家后就腹痛不止,生下你后就不肯多看你一眼,要將你送走……
应当是当年看见绿竹惨死,所以,这才有了心理阴影吧。”
谢若棠听得若有所思,等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她突然问一边的雪客道:
“你信不信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