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许多,都没能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訕訕道:
“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您只是做了梦而已。”
“幸而只是梦。”
谢清榆摇摇头,嘶哑著嗓子,道:
“无论如何,我不敢再留她们在身边了。
况且如我所说,我当时被气成那样,她身为我的女儿也没有一个字一句话……
我的心,已经寒了。”
谢若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自己常常待著的榻上坐著了。
究竟是上天垂怜,还是终於看见了她想活下去的心,竟然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谢若棠想笑,又不知道怎么笑。
等到平復了心绪,谢若棠眼中含笑的指尖轻抚自己手腕的玉鐲。
雀儿打趣,
“小姐这是得了什么喜事儿?”
谢若棠对著她眨了眨眼,
“不告诉你。”
这的確是个好事儿啊。
……
接云初的马车也已经到了庄子上,云初一大早就开始梳妆,只是可惜太瘦了,看著反而更嚇人了些。
云初却並未察觉,一直坐在镜子前小心地涂抹著胭脂。
好不容易听见了马车响,云初兴高采烈地起来往外去,以为能一眼就看见谢清榆,可看见只有阿眠和几个奴僕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大人呢?”
阿眠正要说话,云初就自顾自的打断了他,
“我知道,肯定是公务缠身走不开对不对?”
她抿唇一笑,
“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以后肯定跟他好好过日子,绝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算算日子,我家若楹是不是也该出嫁了?
阿眠,若楹的婚期跟侯府定下了吗?”
她一连串的话让阿眠都一时间回答不上,只能扯了扯嘴角,道:
“夫人还是上马车吧,下面风太大,小心著凉。”
云初眉开眼笑地爬上马车,看得阿眠目瞪口呆。
一边的宛儿恨不得將头埋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