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棠皱眉,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如平常一般,语气带著不满,
“我都已经说了,这事儿不是你的错。
他们想带我走,总有一千一万的方法,即便你不是主动离开,他们也会想个新的办法,將你骗走对我下手。
有些事情的过程没那么重要,我现在还安好就足够了。
你若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你今年的俸禄我就不发了。”
今年的俸禄?
可是这已经是年底了啊。
雀儿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小姐……”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爱哭鼻子的?”
谢若棠用手掬了一捧水泼向她,
“你要是真听我的话,那往后再努努力精进自己的武功就是。”
雀儿一边哭一边点头。
泡去了一身疲惫后,谢若棠也没什么胃口,便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坐在自己床沿边守著自己的人,却是秦饶雪和秦夫人。
谢若棠一愣,隨即便就挣扎著坐起来,
“秦姨,饶雪,你们怎么来了?”
秦饶雪赶紧按住她,
“你才受了惊嚇,就先好好躺著別动了。”
谢若棠只好又被按了回去,无奈道:
“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事儿闹得这样大,慕尚书已经被革职,那个慕城更是被关押起来,准备秋后问斩了,我们能不知道这事儿吗?”
秦饶雪愤愤不平,
“分明跟你没什么关係,也不知道这慕婉晴是什么毛病,竟然做得这样绝!”
“若棠,你可还觉得哪儿有不舒服的?”
秦夫人满眼担忧,谢若棠摇摇头,
“我没受伤……外面是怎么说的?”
秦夫人蹙眉,道:
“其实,昨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饶雪父亲说太傅府上出了些事儿,只是当时没能想到这事儿竟然跟你有关。
今日一早,外面就传遍了你被凌辱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