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贺齐、步、朱桓、骆统等人各送文表书信。
眾人表达意思一般无二,都是定要誓死追隨孙权。
孙权连日来收到眾多臣子表忠,心中的豪气逐渐恢復,也就不在慌乱。
至少在掌权的文武方面,他不用担心背叛。
几日后,诸葛瑾带著几艘大船的礼物,开赴荆州。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人离开了江东。
此人不是旁人,乃是吴郡张氏的张温。
吴郡四大家,顾陆朱张,其中以张氏最为势弱,顾陆朱张皆有俊才出仕孙权,操持权柄,为自家扬名。
唯有张家,此时只有张温少年知名,姿貌奇伟,才行为人称道,却还未曾出仕,其父张允虽出什孙权,但早亡,官职也不过东曹掾。
导致张家在孙权幕府不仅难以参与高层抉择,甚至不曾领兵。
须知道,在江东,拥有部曲,才是真正的信任。
徐庶探查江东情况,敏锐的发现吴郡四家中,唯有张家势弱,故特意交好。
张温似乎和歷史上一样,更偏爱蜀汉制度,数次带著自家商队来到南昌交易,深入了解刘备辖下治政,心中愈发认可。
回家之后,多次和家人提及,刘备治下乃百姓乐土。
往日造逆不断的山越都愿意出山为民,足可见人心向背。
张家因势力弱於顾陆朱,遂对张温言行也不制止,反而大有赞同的趋势。
这一日,张温依旧带著自家的粮食,矿產等物品来到南昌,交易之事交给手下人,张温径直来到徐庶府邸。
徐庶对张温也十分看重,听说张温拜访,出厅迎候。
张温看到徐庶站在厅房门口,立时加快脚步,踏上台阶,深深施礼,声音动容道:“仆不过一少年,岂敢让使君如此久侯?”
徐庶拉著张温的手,笑著说道:“君之才能,我如何不知,若是出仕大汉,必为一方主官,惜哉,惠恕不能效汉!”
张温闻言,脸色通红,身体微颤,激昂说道:“大王实在小心,孙家暴虐江东,我江东豪族多少人死在孙家之手?只要大王兴兵东进,各地义士必將蜂拥而起,孙家必遭反噬!”
徐庶沉吟道:“若不遭杀孽,获取江东,不是更好?”
张温嘆了口气,他已经决意效力长安,甚至颇为热切,且孙权也无法指摘他,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孙权为徐州牧,他是扬州人。
孙权为会稽太守,他是吴郡人。
现在天下大势明了,曹刘俱强,孙权已无鼎立之资。
徐庶看得出张温激烈,拉著张温坐下,笑著说道:“君来的正是时候,此乃向博士家中珍藏的孤本,太傅几次要求,才被允许刊印,我刚好送君!”
向博士指向朗,太傅指许靖。
几本书册推到张温面前,张温大喜过望,摩挲书面,立刻翻开,看了几行,赶紧施礼说道:“多谢使君!”
徐庶摆摆手:“小事儿而已。”
张温笑了笑,转而开口说道:“使君容听,前面所赠种子,开垦种植,效果並不好,吴郡多雨水,收成不佳。农人都说此物须阳光炽烈之地种植。”
徐庶闻言一怔,他也不通农事,嘆息道:“那江东是种植不了了啊。”
“虽收成不及预期,但仆前后分批可送粮食十万斛,想来可解长安之困!”张温笑著说道。
徐庶闻言一惊,说道:“这般多粮食?”
“仆在吴郡还是有些顏面!”张温说著,压低声音:“陆家也资助不少。”
徐庶哈哈大笑:“陆伯言想要置身事外,但其家岂能避开?”
张温笑道:“陆氏破家,陆绩深忌孙家,前出仕孙权,后又去官,只待大王东进,孙氏覆灭!”
徐庶笑得愈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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