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她小声嘀咕,却越想越清晰。
等到感觉到饥饿时,她才慢吞吞地起床穿衣。阿雯端着热水进来,见她神色有异,忍不住问:“小姐今儿怎么脸这么红?可是着凉了?”
楚玉锦慌忙摇头:“没有!就是……就是睡得太闷了。”
她草草梳洗,用早饭时也心不在焉。
慕容庭已去铺子,她独自坐在桌前,对着那碗清粥小菜,竟一口也吃不下。
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他赤着上身站在铜镜前的模样——那并非她第一次见他赤裸上身,为什么偏偏这次,让她心乱如麻?
她忽然想起昨夜兰花开时,他揽着她腰的手;想起他咬她肩头时,低沉的喘息;想起他压着她手腕时,掌心的热度……一桩桩一件件,像春水漫过堤岸,止都止不住。
她放下筷子,起身道:“阿雯,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阿雯笑着说好:“小姐是不是想买花了?”
“走吧。”她只想透口气。
那日午时,楚玉锦与阿雯在街上闲逛。
春日的街市热闹非凡,卖糖人的、捏面人的、卖绢花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她本想散心,却越走越闷。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阿锦!”
她抬头一看,竟是母亲,正从珠宝铺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锦盒。
“娘?”楚玉锦走过去,“您怎么在这儿?”
楚夫人笑眯眯地拉住她:“正巧,给你挑了对耳坠子,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楚玉锦被她拉进铺子,坐在镜前。掌柜的捧出几对耳坠,翡翠的、珍珠的、碧玺的,琳琅满目。她却心不在焉,试戴了几对,都觉刺眼。
楚夫人见她魂不守舍,问道:“怎么了?这样心不在焉?”
“没有!”楚玉锦连忙否认。
她索性拽住母亲的袖子,“我就是想家了……想回家住两日嘛!娘,您就让我回去住,好不好?”
楚夫人被她这副小女儿态逗得无奈又好笑,指尖在她额上轻轻一点:“成亲才几月,就惦记着娘家了?”
楚玉锦抱着她胳膊晃啊晃:“我想娘了,不行吗?”
楚夫人终究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含笑应道:“好好好,回就回。庭儿那边我差人知会一声。”
慕容庭处理完铺子里的事务,回家时已迟了些,到家后才知道楚玉锦已回了楚家。
他想了想,终究是按捺不住,深夜去叨扰岳丈家的门房。
夜色深沉,月色如水。
楚府后院静谧无声,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闺房的门,房内留了一盏微弱的灯。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径直躺到了楚玉锦身旁。
楚玉锦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惊动,睁开眼便看到身侧那张熟悉的脸。她不悦地小声嘟囔:“不是让你别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