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几人从马车上下来,跟商队一同前往客栈。
“宋小姐,真巧啊,没想到这是你的商队。”裴墨染抱著胳膊,与她並肩而行,踏入客栈。
巧吗?
难道不是处心积虑?
云清嫿在心中讥誚的想。
“我在康寧郡的货物快烂了,我急著去收。”云清嫿隨口解释。
裴墨染离她进了一步,二人的胳膊相贴。
云清嫿正欲躲闪开,可绣鞋踩到了台阶上青苔,鞋底一滑,她整个人朝前栽了过去。
他一把捞住云清嫿的腰,俯下身,唇凑近她的耳畔。
裴墨染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像是裹了一层砂砾,“我宴请宋小姐后,宋小姐便连夜离开渔郡,我还以为宋小姐在躲著我呢。”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痒痒的。
“……”云清嫿的心跳如鼓点。
她莫名感觉心虚。
“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她推搡开裴墨染,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巧不巧,承基、辞忧、玉容来了,他们恰好看到裴墨染搂著云清嫿的腰。
承基、辞忧疑惑地看著云清嫿。
而玉容的眼珠子都快瞪成牛眼,她拎著裙摆快步跑到云清嫿面前,她目眥欲裂,“贱人!你在干什么?”
云清嫿的眼眸微眯,射出寒光,“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玉容指著云清嫿,一字一顿。
此话一出,在场的伙计、官员都扑哧笑了。
“贱人骂我,我不跟贱人计较。”云清嫿背著手,转身就走。
“……”玉容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云清嫿骂了。
承基、辞忧咯咯直笑。
玉容麵皮发红,她的眼神阴狠,还想追上去,可裴墨染的脸庞一沉,“你究竟要不要脸面?为何总是自取其辱?”
“我……”玉容委屈不已,眼角泪闪烁,“谁让她总是勾引您的?”
裴墨染的眸色加深,“住口!日后不准出现在宋小姐面前!”
若是她真的勾引他就好了。
“……是。”玉容像是霜打的茄子,她缩著脖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她藏在袖中的手攥在一起。
她感受到了危机!
她不能再把裴墨染拱手让人,她今晚就要得到裴墨染的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