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不语,像是无顏见人。
云清嫿瞥了裴墨染一眼,她福至心灵道:“大人似乎中药了,你们快让大夫看看吧。”
“多谢宋小姐。”王显、诸葛贤立即將裴墨染扶走。
他们感激地看著云清嫿。
感谢她给裴墨染保留了顏面,没將实情点破。
承基、辞忧也穿著褻衣,睡眼惺忪,摇摇晃晃地走来了。
“爹爹怎么了?”辞忧揉揉眼睛,含糊不清地问。
承基看看云清嫿,又扭头看看裴墨染,眼神变得复杂。
等眾人四散,他才將门窗闔住。
承基走到云清嫿身边,小脸透著薄薄的怒,“娘亲,爹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辞忧的黛眉也紧张地蹙起。
云清嫿微微一怔,承基的观察力比她想像中还要好。
但是此事少儿不宜,不便跟他们道出实情。
她揉揉他们的小脑袋,“没有,你们爹爹只是身子不舒服。”
承基瘪瘪嘴,“娘亲,我已经长大了,若是爹爹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说。”
云清嫿弹了下承基的脑袋,“小傻瓜,倘若你们爹爹真欺负我了,你们能做什么?”
“……”承基语塞。
辞忧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就会画大饼。”
承基一噎,他噘著嘴不满地看著辞忧。
“呵……”云清嫿被逗笑了,这些一定是飞霜教的,“好了,夜深了,快回去睡觉。”
承基、辞忧恋恋不捨地看著云清嫿,那眼神可怜兮兮的,云清嫿都有片刻不忍心,想把他们留下了。
孩子走后,云清嫿的脸倏地冷了下去。
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还用猜吗?
赵婉寧爭宠也就罢了,但是舞到她孩子面前就该死!
希望裴墨染清醒一点,莫要再心软了。
……
很快锦衣卫就查到了玉容的头上。
玉容百口莫辩,被赏了一顿板子,屁股血肉模糊,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