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炜身体瞬间僵硬:“先生你”
李贽眼神异常坚定,身子都不由得有些发颤。
“老夫穷尽一生,便是期望有招一日,我大明能如《礼记》所言,呈大同之治。
故而皓首穷经,成日里讲学钻研,与人交流辩驳。
然虚度数十载年华,如今发现,这西山才是老夫真正之归所。
可单单加入西山,若是学不到真才实学,也是不妥。
倒不如好事做到底。
我李贽便入了他张士元门下,成了他张士元之亲传弟子,岂不美哉?”
轰!
袁文炜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近乎石化了。
他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扑通地一下,袁文炜直挺挺地跪下,脸上表情又是愤恨又是恳切地说道。
“老东西!你要三思啊!”
对于大多数京城百姓来说,西山乃是一个极其神奇的地方。
这些日子以来,不断有读书人亦或是士绅商贾慕名前往,出来的人会呈现两个极端。
要不然便是如丧考妣的模样,仿佛西山真是什么妖魔之地,被彻底抽干了精气。
要不然便是两眼放光,神情激动的模样,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质。
当然,对于京城百姓来说,最为令人关注的,还是另外一个人的情况。
徐阶病了。
自那日西山剧院一场“决战”之后,徐阶便在驿站里头卧床不起。
有些人说徐阁老气急攻心,已然是命不久矣。
有些人说徐阁老乃是韬光养晦,以此来麻痹张家父子。
市井坊间流言四起,时不时便会传出,徐阶已然撒手人寰的消息。
传着传着,市面上竟然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便是张居正与张允修,因为政见不同,父子反目成仇的消息。
在即将元旦新年的大明京师,这段时间可谓是热闹非凡。
“糟老头子!”
张允修一脚踹开了书房门,噔噔噔上前几步,将一份文书拍在桌案上,看向正在批阅公文的张居正,怒然说道。
“尔如何解释这些消息!狗一样的张江陵,大业还未成,竟肆意抹黑于我,难道想要夺权不成?”
他抱着胸颐指气使的样子。
“你若是真想要这西山,那也好办,咱俩换一换,我来做这个首辅,你去当西山的掌舵人吧~”
张居正皱起眉头,将那份文书拿起来一看,嘴角竟久违地露出笑容。
“嘿~你小子消息还算是灵通~怎么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