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南使节阮文渊却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就都不予责罚了?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啊!
安南人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乌斯藏人好好地站着,怎么就成了安南人也有过错!
“此乃。”阮文渊跟他哥哥一个臭毛病,还想继续辩驳。
万历皇帝根本不给他机会,眼神里头闪过一丝寒芒,对张鲸说道。
“张伴伴,这阮大使伤情严重,快些安排人手送医,莫要令阮大使有性命之忧,一干人等通通送到医馆吧!”
“遵旨!”
张鲸新官上任三把火,办事很是利落的样子,立马带着一群东厂番子,将那群安南人像是押解囚犯一般给押送了出去。
到了乌斯藏这边就是天壤之别,乌斯藏人大多是受了点轻伤,似不愿与安南人同行,由东厂番子的带领下,从另外一个方向下山。
“不公!不公呐!”
“呜呜呜~啊啊~”
伴随着那阮文渊和阮文忠兄弟二人的鬼哭狼嚎,今日这场闹剧终于是回归了平静。
西山书院的山峰上头重新安静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张允修从人群里头钻出来,身上也换了一套衣物,朝着万历皇帝禀告说道。
“启禀陛下,这实验室里头已经安排妥当,可请诸位使节进入一观。”
万历皇帝愣了一下,这才面露微笑说道。
“如此甚好,还请诸位移步一观。”
等到人群重新有序地进入到实验室之内,张允修正打算跟上,余光却是瞥见到一人,正立在门口等着自己。
张允修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面露天真可人之微笑,朝着老爹张居正迎了上去。
他笑着拱拱手说道:“爹爹,适才受惊了吧?待会孩儿便让书院递上茶水,给爹爹压压惊。
诶呀~这安南使节实在是胡闹啊!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好在乃是有惊无险。”
张居正眯起眼神,背着手审视幼子说道。
“尔适才去了哪里,为何不在陛下左右?”
张允修脸上顿时一僵:“这个。孩儿适才去准备实验室一干事宜,好让使臣们前往参观,爹爹何出此言?”
“那你为何换了好几身衣服。”
张居正目光如炬的样子。
“适才诸多喊叫声尤为耳熟,那爆炸声想来是特制手雷吧?若是火药厂事故,响声可比这大得多,也无那么多烟雾。
还有”
他语气顿了顿。
“鞋子却来不及换,上头还沾着些血呢,要不要为父去寻东厂缉拿的番子来好好探查一番呐?”
张允修嘴角肌肉一抽,自己这便宜老爹是什么大宋提刑官宋慈么?这些细节都能捕捉得到?
他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心思,无奈摊开手说道。
“安南人太过于嚣张跋扈,硬的来不成,可这口气总归是不能咱们受着,若是便这样糊涂受气,今后还有哪国肯臣服于我大明。”
综合来说,张允修这另辟蹊径的手段,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不单单让安南人受了教训,还将今日这糊涂账给搅混,等到回头传扬出去,重点便不在什么大明开“留学生”之策合不合理上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安南使节和乌斯藏使节大打出手,这一劲爆消息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