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
拙政园东,一条幽静的巷子深处。
白墙黛瓦,一座古朴雅致的宅邸,门楣上挂着黑底金字的牌匾。
静心斋。
帕萨特在巷口停下,无声无息。
韩叶推门落车。
影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
韩叶没有敲门,径直推了上去。
门,纹丝不动。
影上前一步,手掌贴在门上,微一用力。
“咔嚓。”
厚重的实木门锁,从内部断裂。
大门,缓缓向内敞开。
庭院里,假山流水,曲径通合,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保镖立刻警觉地看了过来。
“什么人!”
他们刚喊出声,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
影的身形,象一道鬼魅,从他们中间一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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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镖的身体同时一僵,然后象两截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草地上,再无声息。
韩叶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穿过庭院,走向灯火通明的主屋。
屋内的博古架上,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古玩。
一个身穿唐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背着手,欣赏着墙上的一副古画。
他就是钱振声。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当他看到韩叶那张年轻却毫无表情的脸时,不悦变成了审视和一丝轻篾。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钱振声的语气,带着久居上位的傲慢。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擅闯进来,你们付不起代价。”
韩叶没有理会他。
他的目光,扫过满屋的古董,最后,落在一个玻璃展柜里。
那里面,放着一只宋代的汝窑天青釉洗。
韩叶走了过去,伸出手,直接按在钢化玻璃上。
“放肆!那东西价值过亿,你碰坏了”
钱振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韩叶的手掌下,厚实的钢化玻璃,如同脆弱的薄冰,无声无息地裂开,化为一片细密的粉尘。
韩叶的手,穿过粉尘,拿起了那只汝窑笔洗。
钱振声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