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后院的门被锁上,白冰冰站在一旁,手指上挑著的钥匙一圈又一圈地转。
“贺雨棠,你想进后院也可以,和我正儿八经的赛一次马,贏了我,我就把钥匙给你。”
贺雨棠:“即使赛一百次,包贏你一百次。”
白冰冰冷冷笑了一声。
两个人来到赛马场,贺雨棠骑的是上午骑的黑马,白冰冰骑的是白马。
贺雨棠准备速战速决,一路疾奔,將白冰冰远远甩在身后。
忽的,贺雨棠看到前方的马道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不好的预感传来。
贺雨棠拽紧韁绳,准备改变方向。
这匹黑马的性子本来就刚烈难驯,此时在跑道上跑开了,野性的那一面表现出来,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向走。
马蹄踩在发光物体上,黑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前蹄高高举起,野蛮的胡乱跳蹦,力量大的惊人。
贺雨棠从马背上被甩下去,看到黑马的前蹄里钉进了一颗钉子。
黑马的兽性被尖锐的疼痛刺激出来,不再认人,抬起的前蹄朝贺雨棠身上狠狠踩去。
精健高大的身躯极速地闪过来,贺雨棠被抱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里。
她抬头看到了周宴泽的脸。
他抱著她,一手掌心护著她的脑袋,一手紧紧搂著她,以他的身体为盾,抱著她往山坡下滚。
她被他牢牢嵌在怀里,没有感觉到一点痛。
滚了很久、很远,直到周宴泽的背重重砸在一块有稜有角的石头上,两个人才停下来。
周宴泽把贺雨棠抱起来,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有受伤吗?”
贺雨棠:“没有。”
她关心地问说:“你呢?”
周宴泽:“没有。”
他后背的衬衣被划烂,血肉模糊,鲜血不停往下流。
白冰冰见京圈太子爷来了,比见阎王爷还慌,跑到后院,去寻求商落辞的庇护。
商落辞可是她的老师,她是商落辞的关门弟子,有这种关係在,商落辞自然会向著她。
周宴泽一手揽著贺雨棠的肩膀,一手抄著她的膝弯,將她横抱在怀里。
刚刚两个人才在草地上滚过,贺雨棠小声问说:“周宴泽,你別抱我了,我自己走。”
周宴泽:“宝宝,我想抱你。”
即使后背血流不止,他也要抱她。
他抱著她来到后院,见门是锁著的,抬起长腿,一脚踹开。
巨大的破门声听的白冰冰心惊胆战。
白冰冰站在商落辞身后,囁嚅又撒娇地喊:“商老师,你护著我。”
周宴泽抱著贺雨棠,站在商落辞面前,喊了一声:“小舅舅。”
白冰冰当场石化。
舅?
小舅舅?
谁是他小舅舅?
商落辞望著周宴泽,应了一声:“嗯。”
周宴泽慵懒冷冽的双眼看著白冰冰,“商影帝是我亲舅舅,你说,他是会向著你,还是会向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