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忽然明白了周宴泽为什么老说她傻,他也挺傻的。
她站起来,立在他身旁,仰著脸蛋看他,清澈的眼瞳倒映著月光,闪烁著碎银般的光。
“一起走吧。”
“好。”
两个人顺著人行道往前走,他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从外侧拉到里侧,他走在靠近车道的外侧。
她张嘴趴在葫芦上咬了一口,晶莹剔透的霜上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周宴泽忽然觉得手里的烤吐司有些索然无味。
当然,被她嘴唇咬过的一圈仍然美味。
这一圈早被他吃光了。
他盯著她咬过的那一圈冰葫芦说:“我尝尝冰葫芦什么味儿。”
正巧,两个人走到卖冰葫芦的摊位前。
贺雨棠:“我给你买一串冰葫芦去。”
她跑到摊位前,利落地付钱,欢欢喜喜地举著冰葫芦走到他面前,递向他,“喏,你吃这个。”
她笑得一脸高兴,她给他买了一串新的冰葫芦,他心里一定非常开心吧。
周宴泽拿著新冰葫芦沉默不语。
贺雨棠捂嘴一笑,哎呀,他都开心的说不出话了。
两个人继续顺著人行道往前走,距离烧烤摊越来越远。
烧烤摊旁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走出来。
是贺喜橙。
她目前还以为是贺雨棠喝了掺有烈性春药的酒水,等著看贺雨棠的笑话呢。
贺喜橙望著贺雨棠的背影焦急的直跺脚,“春药怎么还不发作啊!都一个多时间过去了,怎么还不发作啊!”
她想了又想,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
白冰冰买到假药啦?
贺喜橙著急的给白冰冰打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来白冰冰呜呜呜的哭声。
“冰冰,你怎么哭了?”
白冰冰:“我在医院扎针。”
贺喜橙想了想,问说:“大晚上的,你说的是哪一种扎针?是男人压著你给你扎针,还是医生给你扎针?”
白冰冰手背上扎著输液针,仰头看著输液瓶,一脸的无语。
又被这个贺喜橙蠢了一把。
这个贺喜橙该多想的时候不多想,不该多想的时候想的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