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机的修长手指,因为用力,指骨骤然泛起发青的白。
周宴泽黑眸如同淬毒的刀,“不用,你没这个机会了。”
砰——,手机重重砸在经济部经理的脑袋上,屏幕四分五裂,玻璃渣子向四面八方飞溅。
汩汩的鲜血顺著经济部经理的脑袋往下流。
经纪部经理捂著脑袋求饶,“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拍你了,真的,以后绝对不拍你了。”
他转身就跑。
周宴泽抓住他的头髮,將他一把扯回来,“你犯的最大的罪,是偷拍我的公主。”
砰砰砰砰砰砰,好像气球爆炸一样,经济部经理的头被摁进了臭鸡蛋筐里,鸡蛋被他的脸一个个碾碎,臭气熏天的蛋液溅进他的眼里、鼻里、嘴里,蛋壳割伤他的脸。
经济部经理梗著脖子向上抬头,用力挣扎,想要逃脱协助。
周宴泽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经济部经理所有的动作骤然停止,头一耷拉,脸彻底埋在臭鸡蛋筐里。
死了还是断气了?
还活著吗还活著吗?
周围的人都看傻眼了,感觉自己来到了杀人现场。
他们就是想闹闹事,没想闹出人命啊!
周宴泽挺拔的身躯站起来,面对眾人,隨便甩了一下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眾人一鬨而散,四处逃窜。
扛著摄像机的记者跑在最后面。
周宴泽伸手薅住他的头髮。
记者的魂儿都要被嚇掉了,两只小短腿原地奔跑,“啊啊啊啊啊,別杀我別杀我,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杀我,你去杀別人啊,求求你了啊啊啊。”
周宴泽手掌摁住他肩膀上的摄像机。
记者把摄像机推进周宴泽的怀里,“给你,我不要了,支架都给你,你拿走吧啊啊啊。”
闹事的眾人全部离开,鲜红色的横幅扔在地上,被踩出密密麻麻的脚印。
周宴泽翻看著摄像机,將拍的贺雨棠的照片一张张刪除。
“周宴泽!”
贺雨棠推开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透明玻璃门,朝他跑过去。
此时她穿著洁白无瑕的衬衣,黑色包臀裙,脚上踩著细细的高跟鞋,绸缎般的头髮被盘成优雅精致的髮髻,一身光鲜靚丽。
她伸出胳膊要抱他。
他说:“別抱,我身上脏,不捨得弄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