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月见她睡得快,又是一阵心疼,起身去**拿了被子过来盖在容珂身上,又掖了掖。这才拿着一本书在一旁坐下。
然而,苏云月一直等到又未时三刻都没见有人来寻容珂,心下有些不放心,怕容琛等人不笑得容珂在此处,便让墨音往前院去了一趟。
待墨音回来后,笑嘻嘻道:“小姐多虑了,世子哪里会不知晓郡主在此?只是心疼郡主劳累,便未曾使人来寻郡主,不过,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在过会儿子,世子就回来了!”
苏云月点头,垂眸看了眼睡得正好的容珂,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竟是咧着嘴笑了。苏云月瞧着好笑,见她翻身把被子踢开,又放下手上前给她盖好。
墨音瞧见了,忍不住道:“明明郡主比小姐还要年长,小姐怎像是照顾孩子似的照顾郡主?”
“有吗?”苏云月坐回原处,她不过是下意识地行为罢了,论说照顾,到底是容珂照顾她的时候多。
“对了,明珠郡主和赵小姐走了吗?”
墨音道:“赵小姐已经走了,明珠郡主还没走,我去时,明珠郡主正在和世子说话。”
苏云月闻言一愣,目光从容珂脸上移开,道:“说话?说什么了?”
墨音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小姐会问,所以,特意听了几耳朵。小姐猜,我听到什么了?”
“你当你家小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连这个都能猜得中?”苏云月好笑,可心下却十分在意。
“我就知道小姐不会猜,还是我告诉小姐吧!”墨音笑着上前,附耳在苏云月耳边低语了几句,苏云月眉眼上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小姐做什么?”墨音笑嘻嘻的。又道:“还是小姐厉害,料事如神!”
“哪里是料事如神,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苏云月浅笑,目光落在书上后,忽地想起什么来,又道:“我记得今日来时,我让墨竹把妆奁带上了,你等下叫她拿来给我。”
“是,小姐。”墨音应声,转身跑了出去。
……
前院,芍药亲自将送拓跋明珠出来,待到府门口时,拓跋明珠停下脚步,笑道:“已经到府门了,芍药姐姐不用再送了。”
芍药笑道:“难得郡主百忙之中过来,我代世子他们谢过郡主。”
拓跋明珠笑着点头,侧眸望向府中,丝毫不见容琛身影,心下蓦然升起一抹苦涩,牵强的笑了笑,又同芍药寒暄了两句,方才转身下了台阶。
目送着拓跋明珠坐上马车离开,芍药方才收敛了嘴角笑意,转身进了王府。
……
容琛回到喜房时,已经申时。
日光从西南方洒落,照的整座王府明媚而喜庆,随处可见的红绸泛着光泽,映照着喜庆的色彩。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虽是忙碌,却是井然有序。
容琛一路往喜房走时,隐约觉得自己走的不是冬日熟悉地冰冷的青石板路,而是一条陌生地、温暖的、明媚地,如彩云一般通往幸福美好的路上。
随着喜房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满腔的欢喜和期待如澎湃的海浪,似乎随时都要喷涌而出。那种心知有人在等自己,且只等自己的感觉说不出的美好,以至于让他整个人如置身云端一般。
若非容王府内外还有不少皇家禁卫军在,他定是要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