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兰闻言闭着眼睛苦笑了下,大婚之夜拓跋烨醉的不省人事,大婚第二日又以公务为由不来她的院子,到底是因为她怀有身孕不宜行**,还是因她当初非要留下这个孩子而厌恶了她呢?又或者是因为她着急大婚呢?
苏云兰不知晓,拓跋烨自然也不会告诉她。
本就没什么海誓山盟,拓跋烨从未承诺过什么不是么?说到底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夏临见苏云兰情绪不对,上前道:“娘娘,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腊月天寒,若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我倒是盼着能染上风寒,如此,说不定殿下还能来看我一眼。”苏云兰笑容苦涩,伸手一遍遍抚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如今,为娘已经不晓得,将您留下来是对是错了……
若你爹爹不喜欢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苏云兰不知晓,可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她当初既然求着拓跋烨留下这个孩子,如今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
已经亥时,书房内仍旧灯火通明,吴忠喜端着一盅汤从外面进来,见拓跋烨仍旧在书桌前,眼眸转了转,走上前去:“殿下,夜已经深了,殿下不如早些歇息吧。”
“不急。”拓跋烨淡淡应了一声,继续拿着笔在卷宗上写着什么。
吴忠喜看了一眼,道:“殿下,皇妃娘娘昨日刚嫁入府中,如今苏副尉虽不在上京城,可苏大人还在,苏大小姐也在,殿下若这般冷落皇妃,待到回门之时,若被苏大人和苏夫人瞧出来,心下怕是不好受。”
拓跋烨拿笔的手顿住,抬眸看了吴忠喜一眼。
吴忠喜忙低下头,神态越发恭敬,却是道:“殿下,如今三皇子远在平兰城,上京城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殿下呢!容世子体弱,如今闭门不出,殿下可要慎重才是。”
拓跋烨盯着他看了一瞬,收回目光,盯着案卷皱了皱眉头,道:“待我批完这份卷宗便过去。”
吴忠喜闻言一喜,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想来皇妃娘娘听闻殿下要过去,定是十分欢喜。”说着,便退了出去。
待他离去后,拓跋烨盯着眼前的虚空楞了会儿神,方才提起笔来……
……
椒兰院中。
苏云兰梳洗后,早早地躺在了**,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原以为嫁入皇子府能心安,却不成想到了这儿,越发不能心安。
正想着,夏临从外面推门进来,喜道:“娘娘,娘娘,吴公公派人来知会,说是殿下心里惦记着娘娘,实在无心处理公务,待手上的卷宗处理完,便来娘娘这里歇息。”
苏云兰闻言一喜,猛地坐起身来,又怕伤着孩子,忙伸手捂住了屋子,不敢置信道:“殿下真是这般说的么?”
夏临道:“吴公公派人来传的话,自是不会有假。”
苏云兰顿时喜出望外,粉红|唇角咧开,也不管是不是腊九寒天,便掀开被子道:“快为我梳妆,殿下瞧见我这般,想必是要担心。”说着,便下了床行至梳妆台前,拿起龙凤呈祥的梳子梳起头发来。
夏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随即上前笑道:“娘娘本就天生丽质,是怎么瞧都好看的。”
“不行,我如今有了身孕,殿下见我憔悴,说不定是要担心的。我如今将将嫁入府中,纵使不能为殿下分忧,也不该叫殿下担心我才是。”苏云兰如此说着,心下却并非这般想,她心底存着的那一丝念头,无非是想着让拓跋烨瞧见她貌美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