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前几世究竟做下了什么样的好事才遇见了容琛?又是做了什么样的好事才能让这个少年满心是她呢?
还是说,这是佛祖对她的怜悯,这才送容琛来到她身边,来拯救她呢?
苏云月不知晓,但她满心感激,感激上苍,也感激容琛。
因着满心的感激,因着容琛的喜爱,总是腊九寒天,苏云月也不觉得冷,她心里暖洋洋的,温热的血液从心脏流出来,蔓延至全身,又一点点儿蔓延到容琛身上。
纵使平兰城外有辛武国十几万大军,也丝毫影响不到他们。这一|夜,两人睡得很暖,很沉,也很幸福。
……
翌日一早,苏云月和容琛便去了西城门,以寻儿之由见了叶韵贤。因先前左埕已经将叶韵贤叫过去打了招呼。如此,三人相见时,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叶韵贤能来从军,全是因为苏云月和程瑞徽,是以,无论如何也不会驳了苏云泽的交代,在瞧见容琛和苏云月后,很是一副孝子的面孔。
有叶韵贤的关系在,苏云月和容琛若想来西城门便是容易许多,可将军府却是去不得,毕竟拓跋铭在,两人虽易容,可难保拓跋铭不会瞧出来。
然而,就待两人和叶韵贤做完戏准备离开时,忽然就瞧见了领着人从城楼上下来的拓跋晖,苏云月脚步当即顿住。
时隔两个月,再见拓跋晖,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文弱少年。他穿着一身铠甲,浓黑的长发只用一个发冠束着,面容不似先前白皙,已经被平兰城的风吹成了小麦色,他脸上带着伤痕,拿着马鞭的手上亦是带着伤痕。
明明只是个同她一般年纪的少年,在经历了平兰城的血战之后,已经成长了成熟稳重的模样。
叶韵贤见他带着人前来,忙提醒苏云月和容琛行礼。
见苏云月愣着未动,皱了下眉头,忙同拓跋晖行礼:“见过殿下!”
拓跋晖点了点头,瞧见易容的容琛和苏云月忙停了脚步,神情柔和地笑了笑,看向叶韵贤问:“这是你爹娘?”
“是的,殿下。”见叶韵贤笑着应声,苏云月微微挑眉,再看其他人的神情,并非畏惧,委实颇为随意,想来是拓跋晖为人随和,同众人达成了一片。
“拜见殿下。”苏云月和容琛对拓跋晖行礼。
“免礼。”拓跋晖看着两人,道:“有你们这样支持儿子来从军的爹娘,是我们天业之服,左右今日无战事,两位若是不着急离开,可以让他带你们在平兰城转一转,平兰城与上京大有不同,说不定你们会喜欢。”
“多谢殿下!”叶韵贤欢喜的谢恩,拓跋晖似乎刚从城内赶来,说了几句后便往城楼去了,苏云月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回头时见叶韵贤还一直盯着拓跋晖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下,道:“看来你很喜欢四殿下。”
“那是当然!”叶韵贤笑起来,道:“四殿下对我们很好,虽不是自幼习武,却是格外努力,上阵杀敌时,也从不因自己是皇子而缩在后面,反而同我们一道冲锋陷阵,不光我喜欢他,大家伙儿都很喜欢他!”
苏云月了然地嗲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拓跋晖,但如今看来,他做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