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闕,我不知道。”宋子豫装傻。
“父亲在博古堂將人带走,许多百姓都见到了。”宋鈺道,“您还是快將人放出来吧。”
宋子豫狠狠瞪了宋鈺一眼。
这个白眼狼,和姜綰一样该死,专帮著外人做事。
“正是,此人与本官正在审理的客商之案有关,请宋將军配合。”贺行云不打算和他废话,“否则,只能搜府了。”
“不必了。”宋鈺道,“我知道府中暗室在哪,我带您去。”
宋子豫急了,怒喝道:“宋鈺!你反了不成?”
宋鈺没理会他,径直走到书房后头,推开了暗室的门。
宋子豫跟著冲了过来,看见里面的情景,眼前不由一黑。
云闕先生完好无损,反倒是赵管家躺在地上,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撕扯,已经晕了过去。
贺行云冷哼一声:“宋子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当场將云闕带走,说要好好审问。
宋子豫冷汗直流。
这个云闕明显有问题,白日里就胡言乱语,天知道他会和贺行云说什么?
他有预感,一定不是对自己有利的证词。
思来想去,他还是去了鹿鹤堂,將此事告诉了元老夫人。
元老夫人闻言,手中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什么,真正的云闕先生回来了?”
“祖母,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宋子豫恶狠狠道。
“那时虎符出现异象,我派人遍寻京城也找不到他的影子。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倒自己冒出来了,还把京城中搅得一团乱,真是岂有此理!”
元老夫人很是头疼:“你確定,他是当时与你交易虎符之人?”
“自然,难不成京中还有第二个云闕先生么?”
宋子豫皱眉,回忆了一番。
“虽然今日他摘了面具,身边的小廝也换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能画出虎符的纹样,足以说明,他就是曾经与我见面的人。”
元老夫人摇了摇头:“可他一介江湖人士,与宋家无冤无仇,为何设下这么繁复的圈套来陷害你?”
若说想针对宋子豫的,除了姜綰还能有谁?
元老夫人总觉得,这事和行止院有脱不开的关係。
但姜綰一个后宅妇人,怎么能说动云闕先生为她做事?
越想越觉得头疼。
元老夫人嘆了口气:“只要云闕承认与你交易虎符,那客商的说法就站不住脚,更没法用他死前的证词污衊姜綰了。”
“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客商不是我们安排的,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只是私下交易虎符的罪名,怕是很难辩解了。
元老夫人闭了闭眼。
“明日天一亮,你便请旨入宫,向陛下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