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有人能破了她的蛊术,还能暂时麻痹金蚕,不让她有所察觉。
至於季嶸今晚会入宫,或许是个意外。
中蛊之人心性大变,时而会精神紊乱,季嶸可能因此被幻月教利用了。
到时陛下震怒,也只会怀疑他和幻月教勾结,不管怎样,这事扯不到她的头上。
想到此处,元老夫人更放下心来。
她是一品誥命,大雍老將的遗孀,只要下蛊之事不被发现,就没人能扳得倒她。
元老夫人稳住了心绪,给了宋子豫一个安心的眼神。
披香殿中一片安静,眾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御林军首领回到了殿中。
“稟陛下。”
他跪在地上,面色沉著。
“属下尾隨季大人进了青石巷,发现他到了一处院落,行跡鬼祟,偷偷点燃了院中的乾柴。”
望著景元帝惊讶的神色,他接著道。
“没错,季大人意图纵火,被御林军当场拿下,且搜出他隨身携带了火石,清油等物,显然是早有预谋。”
“季嶸为何要纵火?”
景元帝眼色深了深。
“难道是想销毁证据?”
他问。
“那院子是何地方?”
御林军首领答:“院子荒废已久,上月被一男子匿名买下,用的是化名,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他的真实身份了。”
“不过据邻居说,近日那院中住了几名舞姬,白日李吹弹练舞,街坊四邻都能听得见。”
景元帝脸色一沉。
看来这院子,就是幻月教在京城的秘密藏身之处。
“果然,这些乱贼在京中是有內应的!”
所以才能提前一个月潜入京城,又能在中秋夜混进皇宫。
仅凭那些贼首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得到?
“陛下。”
御林军首领顿了顿,將一叠东西递了上来。
“请您看看此物,是属下从院中搜查出来的,季大人急匆匆赶过去纵火,应该就是想销毁这些东西。”
太监將一捧东西呈了上来,是一些图画,玉饰等物。
景元帝接过一看,那些图画上儘是繁复的图纹,玉器上雕刻的纹也很诡异,不是京中常见的样式。
他不认得这些东西,只感觉事有蹊蹺。
一旁的靳太医瞥见了图像一角,露出了激动之色。
景元帝见状,將东西送到他面前,靳太医从头到尾看了遍,面上难掩震惊,对著御林军问道。
“你確定这些东西是从幻月教徒藏匿的地方搜出的?”
御林军首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