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后来的拥抱,也是她觉得被他抱着很踏实有安全感,用她的话来说就像是被一个大号毛绒玩偶拥在怀里,所以才愿意被他抱的。
接吻也是,纯粹是觉得他嘴巴舌头都软软的,会在湿吻前吃果味的糖果,怕给她带来不好的体验所以每次亲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各种讨好……
他后来复盘起这段感情,也不得不承认,她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更多的只是喜欢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而已。
但对于他这个人,她心里肯定也是喜欢的,不然她怎么不找别人来照顾她?
他忽而叹气,“那时候我最讨厌夏天了。”
洛新澄诧异地瞟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刚刚也没聊到季节相关的往事啊。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捧场地附和了一句,“我也是,总感觉燕京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每次出门几分钟就一身汗,才化好的妆也很快花得不成样子……”
他顿时笑起来,唇瓣蹭着她的耳垂,说她一点也不懂。
他们高中的夏季校服是普通的T恤款,布料很薄,领口是三颗扣子的设计。
为了凉快,洛新澄坐在教室时基本会把扣子全都解开,于是傅知珩低头看她时,时常会在不经意间就透过她的领口看到她内衣边缘精致的蕾丝和部分莹白腴润的皮肤。
哪怕每次都极快地移开视线,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他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维持原样,不然他总会觉得自己是在占她便宜。
于是某次,他在良心的驱使下和她反应了这个问题,但在听完他的话以后,她只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估计是嫌他P事多吧,虽然很快就把扣子扣上了,但没隔两天,又会嫌衣领勒脖子,然后把扣子解开,然而那时,傅知珩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怕被她嫌麻烦。
他只能约束自己,尽量只看她的脸,不往下看。
但在洛新澄心情不好,需要和他拥抱接吻来发泄压力时,两具年轻青涩的身-体贴在一起,隔着单薄的布料,他身体上躁动的异样反应很快便被她察觉。
还记得她在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会有那样的生理反应时,望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好像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在坍塌重构,语无伦次地骂了他几句后就跑了。
傅知珩急匆匆追上去道歉,她也没搭理。
后来就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傅知珩每天变着法儿的献殷勤,她都不理不睬的,好几天过去才缓过神了一样,终于不再把他当个无情无欲对她没有任何旖念的工具人看。
但她这人好面子得很,反应过来以后就觉得自己那天表现出来的惊恐很丢脸,还疑神疑鬼的问他有没有在心里偷偷笑话她,就算得到否认的答案,她也半信半疑的。
仿佛要报那时的仇一样,她后来每次感受到他boki,就会放肆嘲笑他是个假正经的色胚,就会在她面前装纯,其实脑子里全是那些肮脏的事情,不把他数落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都不算完。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存在夸张成分,但她也确实很失望,“原来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男生。”
傅知珩能怎么办?他只能表示抱歉,“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有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事吧,每个人都……”
“谁说的啊?”洛新澄瞪圆了眼,粗声粗气地说,“我就没有!”
他嘴角微抽,笑容苦涩,“你确实没有。”
他青春期的烦恼大多与她有关,初遇时的春心萌动,相处时电流般的悸动,想看她又怕被发现的自卑忐忑,看她和别的男生说笑时酸涩的妒忌……
但她青春期的烦恼多是和她背后的两个家庭有关,在恋爱方面,她并不上心,只把这当做放松身心的游戏。
每次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她就会找上他,从他身上汲取她想要得到的关怀和爱抚,他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情感需求的替代品。
时至今日,她对于恋爱的需求似乎仍停留在情感方面,并不涉及生理方面的需求。
这样的认知让傅知珩稍微有些气馁,也终于意识到洛新澄以前骂他真是骂对了,他果然就是个假正经的色胚。
“忽然头好痛……”
他这样哀怨地念叨着,脸颊贴着她的颈窝,鼻尖微微耸动,恬不知耻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洛新澄察觉到他的动作,嗤笑,“你是狗吗?”
他愉快地嗯了声,不好意思直白地说自己是她的狗,也怕听着油腻,便克制地说,“是。”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什么?”
她偏要听,傅知珩也只能如她的意,凑到她耳边很乖地说,“是你的狗。”
下一秒就听她啧啧称奇道,“你现在真是好不要脸,这么羞耻的话都说得出来。”
虽然她的语气里,明显是调侃居多,并没有厌恶,但傅知珩还是窘迫地涨红了脸。
感觉像被她用脚踩了下,多少会觉得有点难堪,但心里又痒痒的,想再被她踩一下。
“明明你也很喜欢听。”他小声抗议。
洛新澄完全不接他的茬,转而耸肩晃了晃他的脑袋,“抱我这么紧,还让不让人回家了?”
他不舍地圈紧手中的力道,耍赖道,“再多陪我一会儿吧……或者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现在都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