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住在哪栋別墅。
江郢顺著柳家湾的別墅往里走,却在一个废弃的幼儿园停住了脚步。
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江郢朝里走,看到了一个滑滑梯。
韵城是个很潮湿的城市,滑滑梯上发霉了,四处是黑褐色的斑点,江郢是个有洁癖的人,一双乾净的手却抚摸上滑滑梯。
这是什么地方?
他坐在滑滑梯上,坐了许久,脑子里是空的。
这座城市,他来过。
这里,他也来过。
江郢篤定。
他本想去女孩家,却又没去,来这里本就是衝动。
他找了个酒店住著,想要在这里寻找到一个答案。
深市的工作,他遥控江淮许完成,而他大多时候,都在韵城骑自行车。
本以为会找到像在幼儿园那里的感觉,但並没有。
一切都是陌生的。
一无所获,江郢决定离开韵城,他和文蔷取消了婚约,他爸催他回京市。
临走前,江郢开车再次到了柳家湾,车子停在女孩家门口。
他以为能等到女孩,再见她一面,事与愿违,他只看到了一个老太太领这个下人,推著婴儿车出门。
江郢开了一线窗,看著婴儿车。
这时老太太说,“倾城那丫头自从从深市回来后,天天往公司跑,我还以为她烂泥上墙了,没想到是去公司睡觉。总经理说哪个部门开会,她就去哪个会议室,然后趴著就睡。”
下人笑起来,“也不算坏事,至少小姐没那么憔悴了。要是能再想想办法,让她胃口好一些就好了。”
老太太嘆口气,“之前沈家那小子把她惯坏了,嘴巴叼著呢,如今那小子走了,也带走了我孙女半条命,什么孽缘。”
下人也感伤起来,“小姐是重情重义的人啊,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的孩子跟著沈先生姓。”
……
江郢看著走远的人,久久地坐在驾驶座上。
阴晴不定的天下起了雨,啪嗒啪嗒地砸在挡风玻璃上。
他从旁边拿起手机,给他爸打了电话。
他说,“爸,我跟江老要出差一趟,过几天再回京市。”
他爸沉声问,“他们没在公司看到你,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