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
伏黑惠又拽了他一下,“妈妈要吃!”
提起妻子,伏黑甚尔的态度就变了,男人散漫开腔,“知道了,晚些再去,现在还要去别的地方。”
“别的?”
小海胆仰头,“去哪?”
“幼儿园。”
伏黑甚尔步子迈得大,小海胆人矮腿短,又不肯服输,便莽足了劲跟着。
从疾走再到小跑,圆圆的小短腿倒腾出残影。
还是伏黑甚尔发觉不对劲才放慢了脚步。
“幼儿园?”
哼哧哼哧走了好一会的伏黑惠憋红了脸,他听过这个。
“对。”
伏黑甚尔说,“你年纪大了,我跟你妈没空带孩子,你也看到了,她很忙,你得给自己找事做。”
不想天天带孩子的混蛋大人又开始忽悠小孩。
“我可以自己在家。”
伏黑惠说,“不用妈妈带。”
伏黑甚尔朝他瞥了一眼。
你在家了,那他还怎么跟老婆贴贴?
伏黑惠继续强调:“也不用你带。”
伏黑甚尔:“……”
说得好像你在家我就能不管你似的。
天与暴君噎了下,没由来联想到往昔他们求婚后去区役所填完表的日子。
那会伏黑甚尔自以为瞒得好,其实他也没故意隐瞒的打算,只是发自内心认为这没什么必要。
他只是去做了个结扎手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此想法在第二天被彻底颠覆。
他的妻子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贴着他后背,指腹抚过那些伤痕。
“甚尔,你好可爱。”
妻子如是评价。
天与暴君懒洋洋的没有动弹,手却小心捧着她的小腹,“什么?”
“我都知道了哦。”
五条瞳笑得更开心了,话声里的甜度爆表。
伏黑甚尔:“?”
不懂。
但老婆开心。
别的没什么重要的。
也是后来被五条悟贴脸开大嘲笑的时候,伏黑甚尔才知道五条瞳早收到那份结扎手术报告通知了。
由于是五条家旗下的医院,所以继承人之一的五条悟也享有阅读医院财务报表分析之类的资格,一眼从中认出了他做的手术报告。
十四五岁的五条悟知道后笑得眼泪直掉,连夜跑来伏黑家笑了好几天。
起先认定他在发癫的伏黑甚尔:“……?”
天与暴君表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