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主,别这样嘛,我好歹也是你的追随者。”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季宁,眼底的笑却不见底。
季宁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做给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看的。
月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论是谁,他都不能全信。
尤其是这家伙。
一会儿笑脸一会儿皱眉,在外人面前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没有人的时候又对他厌恶至极。
这个耀日派的圣子,也有着不小的秘密。
这一次,季宁到没有急着把人赶走,而是让开了点身子冷声道:“进来。”
“好的呢,月——主。”
男人刻意顿了一下,抬脚走进了屋里。
就在季宁关门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脸全然退去,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厌恶。
“月,别以为我不知道月合是你叫来的。”
“怎么?”
季宁没有否认,他要看看对方还会透露出什么信息来。
只见墨滦身上突然迸发出不少金光,像纹路一样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你最后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不要有任何妄想,听到了吗?”
他说完后,金光大盛,季宁竟然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在灼烧。
青年有些承受不住倒在躺椅上,背后的白纱被身上露出的汗水浸湿了大半,与身体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哼!”
季宁痛哼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墨滦,强忍着痛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月亮始终是太阳的附属品,你也是,希望你能记住。”
墨滦一脸毫不在意地表情欠揍又无情,季宁想动手却寸步难行。
好痛!
全身都好痛!
季宁痛到精神恍惚,但仍然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今天他就是痛死在这里也绝不服软,就看谁耗得过谁!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任性了,可那又如何?
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如今墨滦要挡在前面,那他就把墨滦一并处理掉就行了。
更何况,这人不是他认识的墨滦,他就跟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不知为何,这几个世界走来,季宁觉得自己的情绪愈发多变。
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对谁都一样,冷淡无趣。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会觉得,心底缺了点东西。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湖里有一块区域被隔开了似的,空落落的。
“月,只要你应下了我就把耀日撤走,这样你就不会被灼烧了,如何?”
墨滦伸手捏着季宁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季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过头去,无声拒绝了男人的要求。
尽管他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就是不想让墨滦如愿。
“呵,既然你不想开口,那就别怪我狠心了!”男人松开手的同时又输出了更多的能量。
“嘶……”季宁疼得眼前发黑,那疼痛就像全盛时期的诅咒,疯狂地肆虐着他的身体。
与其说像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
承受了无数次诅咒爆发的疼痛的季宁怎么会认不出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