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就目前而言确实是季宁的可能性最大。
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也没有其他的人选可供选择。
“我觉得不太可能。”
月折的眼睛转了转,“他的能力你我都清楚,别说杀月礼了,就连污日派那小子都能在他头上踩两脚。”
“你们确定他能把这两人杀了还毫发无损地离开吗?”
月辰沉吟了半晌,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某种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一般。
可是,月语还被关着,家族也没出事,就连那群巨狗们最近也没有来捣乱。
最近可谓是最安稳的一段日子,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慌。
他的视线落在月礼的尸体上,除了胸口的伤口以外,手脚上都有些痕迹。
想来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如果不是月主的话,会是谁在与月礼争斗呢?
还是说,就是月主?
月辰抿了抿唇:“先把这里封锁起来,谁也不准进。”
“然后呢?”月合问。
“然后,就让我们去会会,久居寝殿不出门的月主,是否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不爱出门。”
说到这里,月辰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要是发现异常,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我们走!”
几人出去后,这里便被一层莹白色的光笼罩住,外面的侍卫仆人们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后退离开。
脚却在刚踏出那层白光时直接断了。
“啊啊啊啊啊!”
有人抱着断掉的腿在地上翻滚哀嚎,鲜血溅得满地都是;也有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头颅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惨叫占满了整个过道。
无数人面色惨白地将腿缩了回去,恐惧地看向月辰离开的方向。
无一人再敢往前踏出一步。
“我们会死吗?”
有人小声地抽泣道,刚才的事情带来的冲击太大了,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不,不会吧?或许长老们只是去去就回,毕竟我们又没犯错。”
“呜呜呜,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想回去,月主会来救我们吗?”
“月主?你们难道真的忘了,这座宫殿究竟是谁做主了吗?”
“而且……就凭我们往日里的态度,就算月主有能力,他也不会为了我们冒险的。”
“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没准很快就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哀嚎和抽泣混合在一起,吵得人心烦,但又没人制止。
因为这是他们宣泄情绪的最后一个方式了,再不让宣泄的话,这一片区域都会被负面情绪污染。
到最后,就像个快要被撑破的气球一般,轻轻一戳,气球就爆了。
到那时,可就不是死一两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另外一边,季宁和墨滦回到房间后,沉默了片刻。
他们俩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又在对视之后嘴唇微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