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依靠个人的努力成为全翁法罗斯的领袖吗,可以凭借自己的热忱,带领人们与银河间的各大势力周旋吗?
“虽然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我会不断努力。”他说。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白厄有许多办法。
阅读也好,锻炼也好。即便是做起来有些不习惯的事,他也愿意尽力去尝试。
然而,还没等白厄说完,那刻夏便开口打断了他——不太妙,白厄做出判断,看来那刻夏老师完全没被他的发言说服。
“行了,别想着靠表决心糊弄过去,我可不是会被慷慨激昂的演讲说服的人。”那刻夏摆手,眼神更加尖锐了,“也别想着岔开话题,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你对此避而不谈,恐怕是根本没来得及将它认清楚。既然如此,就走走别的流程。”
那刻夏笑了一下,回到双手环胸的状态。他看起来泰然自若,仿佛白厄在他面前发表各种各样惊世骇俗的言论也不能让他皱皱眉头。
“我记得你在上个学期拿到了辩论赛的最佳辩手,白厄。如果想让我相信,你确实拥有成为领袖的品质,就来接受我的质询。”
白厄深呼吸:接受老师的质询确实恐怖,何况那刻夏老师作为树庭贤人,严厉与洞见同样声名远扬。
“没问题,尽管开口吧!老师。”他说。
“很好,哀丽秘榭的白厄,接下来,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最狡猾的问法,最尖锐的对立。这其中是否能诞生最坚定的决心呢?
是,或者不是。白厄不能选择“可能是”。在这场质询面前,他的迷茫不被允许。
那刻夏深深吸气。
面对这帮年轻的学生,老师不止一次感觉到过疲惫——“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啊”,他经常会这样想。
但疲惫不意味着他要放弃为年轻人指明前路的机会。毕竟,他可是那刻夏啊。连“渎神”都能做得轻描淡写,这一点头疼根本变不成让他改变行动的影响因素。
“回答我,白厄。假设你面对的敌人是众所周知的权威,你是否仍然坚持与之对抗?”
“是。”
“如果对方光鲜亮丽,富可敌国,你是否仍然坚持不被其蛊惑?”
“是。”
“如果你的敌人,邪恶得并不纯粹,你是否仍然坚定立场,绝不对其妥协?”
“是。”
“如果你生来背负罪恶,被社会舆论裹挟,人们敬爱、痛恨、信赖、误解、并且随时准备抛弃你——你已然身心俱疲,此时此刻,你是否坚持本心,仍然要成为全翁法罗斯的领袖?”
“是。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