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那安抚和呜咽,就变了味道。
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压抑的、不成调的喘息,还有女人情动时无法抑制的,从喉间溢出的破碎申吟……
“唔……景和……别……惊澜还在外面……”
是林落晚的声音,带着羞耻和抗拒。
叶惊澜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了。
紧接着,是叶景和那该死的,永远温柔却又带着一丝恶劣笑意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怕什么?”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情欲和喑哑,却依旧从容不迫,像是在故意说给他听。
“他睡着了,听不见的。”
“就算听见了……”叶景和低笑一声,后面的话语被一阵更急促的串息和纯齿交缠的师润声响所淹没。
但叶惊澜听懂了。
就算听见了,又能怎样?
现在拥有她的人,是我。
叶惊澜猛地从沙发上坐起,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它盯穿。
听见了
他能想象得到里面是怎样一幅旖旎的画面。那个被他视若珍宝,连碰一下都怕碎了的女孩,此刻正淌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在他二哥的怀里……
“晚晚,放。松。点,”叶景和的声音带着诱哄的磁性,“你太紧张了……再这样,可是会弄疼你自己的……”
“不要……你别。磨。我了……”林落晚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却软得没有一丝力道,更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乖,叫我的名字,”叶景和循循善诱,“叫得好听一点,我就放过你……”
“叶景和……啊……”
最后那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叶惊澜的心上。
他再也听不下去。
男人猛地起身冲进了公寓自带的小阳台,巴黎午夜的冷风灌进他滚烫的胸膛,却丝毫无法浇灭那股从心底烧起来的,名为嫉妒的烈火。
他靠着冰冷的栏杆,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尼古丁的苦涩气息在肺里盘旋,却压不住喉头翻涌上来的血腥气。
卧房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对他进行一场凌迟。
他输了。
在他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找到她就能拥有一切的时候,二哥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叶惊澜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火光在他英俊却满是痛苦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看着远处灯火璀璨的埃菲尔铁塔,只觉得那温柔的夜色,是他妈的如此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