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要另娶官家小姐做正妻?
我一介弱女子千里上京来寻夫,却见那:
凌州知府陈大人,手携如花女眷入府邸。
我悲戚难掩问何故,你却翻脸不认我这旧时人!
你着家仆将我赶,你句句不识伤人心!
我逃出城外天冷难挨,却遇那砍柴之人严易山,救下我这小命来。
他见我可怜收我在家种,又怕孤男寡女遭口舌,
便认下我为义女,伺候身边。
可怜我,千里寻夫遭驱赶,心冷似灰念家人。
本想着,伤病见好便就此回乡,两相忘却。
岂料到,你这畜生不肯做人!
你要那地痞毁我容貌杀我命,刀刀刺穿我心窝,
却还要将我那孤苦的老义父一并杖杀!
薄情郎!薄情郎!
你若不死,天理哪能容!
今朝我杨幼玲头顶青天,脚踩地,
定要手刃你这丧良心的负心人!”
她悲戚的唱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单手掐住了陈迁的脖子。
杨幼玲力气很大,竟然就这样直接将陈迁给提了起来。
陈迁因为窒息,憋的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
杨幼玲却突然勾唇一笑,猛地扬起手,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而后一甩水袖,一撩衣摆,又唱道:
“这天下的负心人,薄情郎,都该赔命!
坑害数不清的清白女子,为此轻生。
幼玲我呀,就做一回恶妇,
打杀这些负心郎哭爹喊娘不得超生!”
陈迁就这样被她一连狠掼了好几下,头骨嗑在地上的砰砰作响,血流满地。
林祈岁被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待到陈迁的头被撞的稀碎,脑浆横流,杨幼玲才罢手。
锣鼓声不停,四个丫鬟立刻上前,递上了帕子。
杨幼玲将手擦净,猛地一回头,正对上林祈岁的视线。
少年被她那阴冷的眼神看的后背一凉,却见一道白影划过,鹊桥上突然起了大雾。
浓雾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顿时将桥上的人全部笼罩其中,随之,锣鼓声也渐渐弱了。
戏唱罢了,这是落幕。
观月亭中的几人,自然也目睹了桥上这一出血腥的好戏。
但,不待他们尽兴,突然浓雾四起,将桥上人物全部遮住。
片刻后,浓雾散尽,鹊桥之上,空无一人。
“我去!他娘的!”
武铁生双眼圆睁,猛地站了起来:“人呢?哪去了?”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