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苔慢条斯理地甩了甩软鞭,绕着明几许和雁萧关缓缓踱步,手中的鞭子如灵蛇般在地上蜿蜒。
待脚步停住,她猛然扬起鞭子,在空中灵巧地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在了买韩翼胸前。
买韩翼先是瞪圆了双眼,紧接着眼眶发红,从齿间溢出一声似低哼又似呻吟的喘息。
夜明苔俯身逼近,嗓音带着几分暧昧:“我的鞭子,可不想再落在除你之外的臭男人身上。”
买韩翼身上只觉痛快极了,可总觉得还不够,心里像被猫爪挠着般直痒痒。
他想要命令夜明苔去折磨地上的雁萧关,可话到嘴边,夜明苔的一鞭子又狠狠落在他身上,激得他浑身一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两人默契已久,买韩翼只一个眼神,夜明苔便读懂了他眼底翻涌的欲望。
可夜明苔却只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甩了甩鞭子:“怎么办呢?我不想动他,会脏了我的宝贝长鞭。”
这话让买韩翼瞳孔一缩,可偏偏那股子兴奋劲儿缺了点火候,让他舒爽之余只觉难受的不行。
他撑直身体,强忍着发软的膝盖,盯着背对他们的明几许,为了脸面努力维持着威严,给了夜明苔一个眼神示意先别轻举妄动,随即扯出一抹冷笑:“把雁萧关带到里间,接下来任你折磨。”
这话刚出口,明几许还未动作,夜明苔先嗤笑出声,鞭子重重甩在青砖上,惊起一片碎屑:“血糊糊的,多扫兴啊。”
她双眼钉在明几许后心,声音带着刺一般:“是不是啊兄长?”
话音未落,她忽而凑近买韩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买韩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又猛地涨红,阴晴不定地变换了几次。
半晌,他重重咳嗽一声,强装镇定地吩咐道:“将人带到后院,你在赢州一年受他折辱,现在正是讨账的时候。”
买韩翼目光阴鸷地扫过蜷缩在地的雁萧关,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他此时瘫软无力,躺于床榻之上,活该任你施为。”
服下的药丸药力越发汹涌,雁萧关只觉周身如烈火焚烧,却与平日毒发之感截然不同,带着快要让他失去理智的陌生的欲望。
落在皮肤上的衣衫成了令他濒临失控的刑具,每一寸布料的摩擦都让万爪挠心,唯有紧贴着明几许温凉的身体,才能稍稍缓解这股燥热。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死死抱着明几许,滚烫的呼吸急促紊乱,任凭买韩翼与夜明苔在旁争执不休,雁萧关恍若未闻,十指深深掐进明几许的皮肤,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融进那抹凉意里。
明几许始终垂眸不语,任由他抓扯衣襟,藏在袖中的手却悄然攥紧,雁萧关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竟与记忆中蔄山圣地无数个寒凉雪夜,为了驱散寒意的生出的渴望如出一辙。
见明几许久久未动,买韩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明几许,在我这里,你可不是蛮族圣子,你要违逆我的命令?”
话落,他便伸手夺过夜明苔手中长鞭,猛地挥鞭抽向两人。
鞭梢在距离明几许半尺处骤然停住,只见雁萧关猛地撑起身子,将明几许整个护在怀中,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买韩翼:“你敢动手……我定……”
话未说完,又一阵热浪袭来,雁萧关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好在明几许就在他身前,撑住了他。
买韩翼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阴鸷,抬脚狠狠踹向雁萧关腰腹。
可就在他的靴底即将触及雁萧关时,明几许突然伸手,看似随意的一挡,却精准卸去买韩翼的力道。
“刺史大人的命令,我自不敢违抗。”明几许终于开口,面色清冷,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夜明苔。
不等两人反应,他顿了顿,弯腰将浑身滚烫,几近昏迷的雁萧关打横抱起:“我这便带他去后院。”
见明几许真的抱着雁萧关离开,买韩翼反倒怔在原地,神色有些犹疑:“这……两个男子行事……”
他皱眉看向夜明苔,眼底神色复杂,不知是嫌弃还是心动。
夜明苔瞥了他一眼,抬脚便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句:“有什么好避讳的,又没让你在他们床前守着,我们去隔壁房间听着动静便是。”
买韩翼双眼顿时发亮,急忙跟了上去。
后院寂静无人,明几许身形虽单薄,抱起雁萧关却不见半分吃力。
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时,他垂眸望去,雁萧关早已陷入昏迷,衣衫凌乱不堪,眉头死死皱着,双手无意识地撕扯衣物,似要将束缚身体的布料尽数撕裂。
明几许眼睫轻颤,余光瞥见桌上的茶壶,上前端起。
壶中盛着大半壶冷水,他往茶盏里斟满一杯,复又回到床边,毫不犹豫地将冷水照着雁萧关的脸倾倒而下。
隔壁传来的水声带着几分暧昧,买韩翼瞬间全身颤抖起来。
可夜明苔却眼珠子一转,心里清楚得很,他们今夜会有此行事,全是因为至上岛后,他们一举一动都在买韩翼眼前,为了避过他的眼线,同雁萧关那边互通有无,才会有今夜这一出。
不过,看明几许对雁萧关的态度,说不定他真会借机同雁萧关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