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转头看向他,满脸疑惑,“博览会?”
眠山月磕磕绊绊的解释,“就是……就是把好多好东西都集中在一个的方参展,形成一处热热闹闹的大集会,让大家都来看、来买,不光能做买卖,还能让各地的人都知道这里有好东西,我以前听人说过类似的,就叫这个名儿。”
陆从南刚才一直没插上嘴,此刻闻言一拍掌,“这名字好。”
明几许也点头附和,“确实贴切。”
雁萧关顺势道,“那便将之称为赢州博览会吧。”
随后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瑞宁负责拟定规矩和定价标准,官修竹牵头搭建场地,绮华和赫宛宜负责罗列王府展品,并给各州府递消息招人参展,眠山月和陆从南则负责琢磨怎么查漏补缺。”
众人齐声应下。
相关杂事自然不必雁萧关和明几许亲自动手,就连本已准备收拾行囊回元州的绮华和赫宛宜,听闻要办博览会,也改主意留了下来。
绮华如今身为一州之长,所思所想自然不止眼前,她一听便知晓这博览会对地方发展有好处,她若是能在赢州积累经验,日后回元州也可依葫芦画瓢。
一行人都不是做事拖延的性子,领了差事便匆匆下去忙活,唯有瑞宁留到最后。
等厅内只剩他们三人,他才看着雁萧关,笑的意味深长。
雁萧关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有话要说,索性抬头示意,“但说无妨。”
瑞宁拱手道,“殿下已迎了王妃,是不是该给天都去个信?”
弘庆帝素来看重雁萧关,过往他虽明里暗里说不想成婚,也没真怪罪,更未强逼,黛贵妃更是时常拿着士林贵女的画像让他选,她每每看过便忘,她也未曾逼迫。
后来雁萧关离开天都,来了千里之外的赢州,两人也没再提婚事,可到底为人父母,不可能不记挂此事。
想到此,瑞宁将心比心,“如今殿下成婚,虽说王妃是位公子,可到底能了却陛下和贵妃的一桩心事。”
闻言,雁萧关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出声,“你不说,我倒是真忘了。”
他看向瑞宁,语气诚恳,“多谢瑞宁爷爷提醒,我这就去写信。”
牵着明几许出门前,雁萧关忽又住了脚,回头对候在一边的瑞宁道,“从赢州到天都路途遥远,难得让人跑一趟,你去库房看看,把府里得用的好东西都挑出来,一并送去天都。”
瑞宁连连点头应下,目光不经意扫过明几许,笑着打趣道,“王妃亲手做的烟花要不要也挑些送去?陛下和贵妃可未见过烟花绽放的奇景,见了定也是极为欢喜的。”
明几许笑看向雁萧关,雁萧关一脸炫耀,“自然要送,我家王妃这般好,可不得让父皇和母妃知晓知晓。”
说罢,他还朝明几许眨了眨眼,惹得明几许眼底瞬间荡起笑意。
瑞宁见两人这般模样,识趣的躬身倒退,“属下这就去办,定不辜负王爷吩咐。”
转身时,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谁能想到呢?他曾以为终将孤身一人了却余生的雁萧关,居然也有将人这般放在心上的一天。
要知道还在天都之时,他对雁萧关的婚事甚至比弘庆帝和黛贵妃更急,只是他是属下,不好对主子多嘴,虽说雁萧关从未当他是下人,可他亦不愿惹对方不高兴。
他只能暗暗忧心,总惦记着自己若不在了,雁萧关无人照看,又无个贴心人在身边,余生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