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铁甲野猪斗时,他避开野猪的冲撞,用铁链缠住野猪的腿,使其失去平衡,与人斗时,他招式利落,总能在几招内将对手打得失去反手之力。
只是无论对手是人是兽,他从不下杀手,让被血腥养大了胃口的观众又是喜爱又是不瞒。
喜爱他次次胜利,让每每押注他胜利的赌徒,皆会赢得赌注。不瞒他心慈手软,斗兽场上,血腥的厮杀,濒死的嘶吼,失败者血肉模糊的惨状,才是观众喜闻乐见的景象。
他们挤在看台的各个角落,眼神炽热地盯着场中,有人为猛兽撕碎对手而高声喝彩,有人因鲜血溅到围栏而兴奋尖叫,连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都似成了点燃狂热的燃料,唯有极致的暴力与生死博弈,才能填满他们对刺激的渴望。
几日下来,雁萧关成了斗兽场的“连胜将军”,每场比试虽都能吸引不少观众来看,其中还有不少少会光临斗兽场的女子,个个看着他,两眼冒光。但也有观众不满他的做法,台上时常传来“杀了他”“废物”的叫嚣,让人又爱又恨。
可雁萧关始终不为所动,他来斗兽场是为了救倘风,而非沾染不必要的杀戮。
这段时日,他借着参加比试的机会,又将斗兽场里里外外查探了数遍,却依旧没见到倘风的踪影。
而他心中亦有计较,斗兽场只要还会安排他比试,他就能一直剩下去,如此一来,迟早会让他与圣狼相斗。
或是看不惯他不杀人的做派,想借倘风之手逼他动真格,又或许是想借“常胜将军”与“圣狼”的对决,制造更大的噱头。
而在斗兽场之外,狼筝等人扮成贩卖皮毛的商人,在火罗国都城活动。他们也去过几次斗兽场,每次都能看到雁萧关在场上比试,却始终没见到圣狼的身影。
通过暗中打探,他们从一个负责喂养猛兽的杂役口中得知,圣狼上次与一头野熊相斗,虽赢了比试,却受了不轻的伤,如今正在养伤,等伤养好后,自然会再次上场。
这日,狼筝几人又来到斗兽场,刚找好位置坐下,便听到周围观众在议论,“你说这‘连胜将军’到底有多厉害?连黑斧都打不过他。”
黑斧是雁萧关来之前,斗兽场最厉害的斗兽人,鲜有败绩,只在一月前败给狼山圣狼,虽败却凭自身实力,拼着手臂骨断肉裂的代价狼口逃生。
“厉害是厉害,就是太仁慈了,没意思。我还是想看圣狼,上次圣狼一口咬断野熊的脖子,那才叫痛快。”
另一个观众接话道,“我听说圣狼快养好了,到时候要是安排圣狼和他斗一场,你说谁能赢?一个是从不失手的斗兽人,一个是斗兽场的兽王,这要是打起来,肯定精彩。”
周围的观众纷纷附和,都盼着能早日看到这场巅峰对决。
狼筝狠皱着眉,心中一紧,她既盼着这场比试能早日到来,让雁萧关有机会见到圣狼,又担心比试真的发生,雁萧关和圣狼会陷入危险。
而此时,雁萧关刚结束一场比试,他面上有一道血迹,被守卫恭恭敬敬请回石屋。他现下住的石屋比一开始的打了五倍不止,屋中一应日常所需之物应有尽有。
有上衣下裙的侍女送上干净的布巾,袒露的水蛇腰诱人抚摸,一双美目勾人摄魄,含情脉脉地盯着雁萧关。
雁萧关视而不见,擦净脸后,又将手拭净,他将布巾扔回侍女手中,俨然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一个——
作者有话说:今天也加班,但我摸鱼提前写出来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