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沂辰刚才编这个理由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孟言澈向他透露知知去超市买了小礼物,他也不会灵光一闪说出这个看似漏洞百出的借口。
他尴尬地笑了笑,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孟言澈的手机号,然后打开外放。
等待了惊心动魄的十五秒钟,孟言澈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事?”
陆知夏听到孟言澈的声音,瞬时看向哥哥,她还以为他准备打给夏商禹,没想到浪仔会联系孟言澈!
宋沂辰“呵呵”干笑了两声,他也不敢肯定情敌会不会帮他,十分熟稔地说:“言澈,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周庄旅行时打的赌吗?”
孟言澈昨晚就回京城了,他不知道宋沂辰在抽什么风,也故作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记得啊,你说你赌输了就自觉接受惩罚。”
陆知夏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原来他们俩真的打赌了啊,那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宋沂辰淡然自若地看向父亲和奶奶,宋寅生敛眸看他,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依旧镇定地说:“我已经输了,现在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知知放寒假后过两天就会回京城,你和商禹他们不用等她,我亲自送她去机场。”
孟言澈忍不住笑起来,手中的笔转得飞快,倚靠在电脑椅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我早说过知夏不会答应你,好了,下次见面再聊,我还有事,挂了。”
宋沂辰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抬睫看向父亲。
宋寅生从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观察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宋老太太也彻底放心了,年轻人有他们的话题要聊,她也懒得去管他们赌的是什么了。
宋予朵见事情告一段落,沉下眸子,笑着打圆场:“既然阿辰的朋友已经说清楚了,爸、妈,我和老公送你们去机场吧,昨晚因雨雪天气错过了航班,今天天朗气清,正好可以赶上屿白和雨晞的生日宴会。”
温屿白和温雨晞是一对龙凤胎,也是宋沂辰的表哥和“表姐”,他们的母亲是陵城温氏集团的董事长温晏,宋沂辰上次在婚礼上并没有看到温晏的丈夫,他对于这些豪门秘闻也没多大兴趣。
宋老太太安心地点点头:“嗯,我们走吧。”
她看向一脸无恙的宋沂辰,叮嘱道:“阿辰,你今天别和同学们玩得太晚,早点送你朋友回去,明天和后天还要学习家庭课程。”
她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把陆知夏当做他的普通朋友来对待,同时暗示他在天黑之前必须回家,不许他再流连“温柔乡”,失了分寸,忘记了自己是集团继承人的重要身份。
宋沂辰勾了勾唇角,他敛去眸中痕迹,走上前扶着她的手,把宝贝乖孙的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
“我知道了,奶奶,您和爷爷快点出发吧,姑姑和表哥他们还等着你们呢。”
陆知夏也不好再多待,她没管宋老太太对她“特别关注”的眼神,紧跟在哥哥身后,送长辈们出去。
走到玄关的大门时,宋寅生顿住步伐,沉下目光看向儿子。
“你以后别闲着没事干,打这种赌,还有那些东西都赶紧处理掉,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干些不正经的事,你以后也别想和我提回京发展的条件了!”
宋沂辰怔然片刻,漆深的瞳眸染上一层墨意。
他原本以为父亲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但是他现在主动提及此事,就证明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能回京城发展。
宋予朵和陆知夏说了几句贴心话,女孩目送她的身影离开,回头看向哥哥。
“浪仔,你和孟言澈到底赌了什么?”
宋沂辰正想和她解释,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孟言澈打来的。
“喂?你刚才怎么想到要帮我圆谎?”
圆谎?
难不成他们刚才互相配合演了一出戏?
陆知夏疑惑地看着他,宋沂辰打开了外音。
他笑了笑,牵着知知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朋友,你现在又打过来,是不是准备让我付出应有的代价?”
孟言澈冷嗤一声,靠在椅背上翻了几页书,“我是这种人吗?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坏事?居然想到让我来帮你解围?”
陆知夏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到哥哥身旁问:“意思是你们俩根本就没有打赌吗?”
少女柔软的发丝贴合在宽阔的肩线上,宋沂辰微微侧眸,灼然的目光落在澄澈、灵动的杏眸上。
目光一瞬交织,湮没在昨夜的炙热在这一刻交缠在一起,男生将她笼罩在明净的橱窗边,忍不住把她紧缚在怀中。
陆知夏扬起小脸让他亲了一下,双臂勾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