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理虫族内部的割据混乱时,在抵御异族的战争中。这仅有的几次,都意味着危险存在。
虫族无法容忍自己不能保护虫母……这简直是明晃晃地昭示了他们的无能。
但虫母的冷硬性格和脾气,他做出的决定,旁人都劝不动他。
出征前的准备,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按照虫族的传统,每次在大型战争的出征前夕,当代的统治者都要去虫族母树下祈福。
那里是虫族的禁地,虫族最核心的区域。
几十米高的母树,树荫洒下来,少年虫母将手掌放在树干上,静静感受着其上的生命力。参天的大树将他的身躯对比的那样渺小,衬得他更加清瘦单薄。
虫母依照传统食用圣果。果实血一样的颜色,外形如同苹果一样。
他将其捧在手中,端详片刻,咔嚓一声咬下去。
很甜,味道也和普通果实差不多。
阿克塞尔在远处等他。一见面,就发现少年正面无表情地一口口咬着手中果实,侧腮微鼓,与他平日时的冷酷形象迥异,倒是很反差。
阿克塞尔也总觉得,他某些时候单纯到甚至有些像孩子,小孩子心性。
这里有几级台阶,按照礼数,阿克塞尔三两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搀扶他。
但少年却径直越过他身侧,步伐不停顿,衣摆翩翩。
……被无视了。
摊开的掌心上却忽然传来触感。
阿克塞尔低下头,只见自己的手掌心被少年敷衍地塞了个没咬干净的果核。
这是给他的礼物吗?
咔嚓。
圣果的味道。
临行前,虫母与幼崽进行最后道别。
雌虫继承人幼崽站在原地,扯着他的衣襟,不愿他走的模样。
少年虫母耐心地抚过虫崽的头顶,在阿克塞尔与一众侍卫注视下,俯身,他俯身,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印在对方的额头上,蕴含着祝福意味。
“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他低声说道。
少有的温情时刻。不止是阿克塞尔,连远处的侍卫们都面露惊讶。
虽然虫母对继承人格外看重,但却很少做出这样的事来。
系统看的啧啧称奇。
少年虫母转身,向军舰走去,冷风刮着他过于宽松的黑风衣。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这些。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为什么?
在抚摸对方的头顶,与雌虫幼崽的那双澄澈眼眸对视时,虫母少见地产生了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