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愉,囡囡,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贺岁愉走到她病床前,没让她碰,轻声问:“您怎麽伤到脑袋了?”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不小心摔下楼梯了,妈妈脑子糊涂了,你别生妈妈的气,你要是生气就打妈妈,怎麽样都可以。”
贺岁愉後退两步。
脖子里的红痕到现在还没消,许姝轻飘飘一句话,揭过带给她的所有伤害。
贺岁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提线木偶,许姝让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想拒绝又怕别人说她没良心。
许姝要求她今晚陪房,和她一起睡。
贺岁愉答应前者,後者拒绝。
许姝换药的时候,贺老把她叫出病房,怜惜的看着她,“小愉,你没必要都听她的,她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有你的生活,你这些天都瘦了,医院有护工,你不用留在这儿。”
贺老话音刚落,病房里的许姝叫她:“囡囡,囡囡,妈妈让你给你准备了热牛奶,快来喝。”
贺岁愉点头,“爷爷,我知道,不会耽误我自己的生活。”
等许姝睡着,贺岁愉去隔壁单间休息。
这两天的事太多,整个人灰突突的,身心俱疲,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贺岁愉趁着许姝还没醒,简单洗漱过後回学校,她还得上课,还有课题要跟进。
完全把昨天的截图事件抛之脑後。
伦敦。
江言程枯坐在书桌前,盯着和贺岁愉的聊天介面,眼里泛着红血丝。
给她发了数十条消息,一条不回。
从贺岁愉给他发那张截图至今,她那边已经断联超过十五个小时。
他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无人回应。
一张他不知情的截图就把他判了死刑麽。
凭什麽。
他们认识这麽多年了,她还是以为他的感情很随便麽。
隐忍到一定程度,江言程实在受不了,找人探查贺岁愉在国内的现状。
不过一个小时,对方就传来了消息,事情办的非常完美,连小白脸给贺岁愉送早餐的高清照片都传了过来。
贺岁愉接过早餐,笑着和人道谢。
她以前从来不吃外人给她的早餐。
而且她瘦了。
江言程看的眼红。
小白脸就是贺岁愉那次同专业的学弟,之前被他撞见过好几次献殷勤。
分开之前他明明告诉过她,不准和他走的太近。
她答应了。
现在为什麽这麽做。
没有为什麽,因为贺岁愉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