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李墨年还想把大牢里的犯人都给她。
还说什么,冲锋陷阵的事,让他们去。
可在林桃看来,这些人,哪是能冲锋陷阵的?只怕是冲过去,就成了对面阵营里的了!所以她拒绝了。
毕竟,她也没打算把大伙带过去拼人头。
就此,一路向着北漠出发。
这还是林桃第一次来到田二狗的家乡——望哨坡。
正如二娃和三娃所言,这里好些村子,早已经荒败得渺无人烟。
路上经过好些村子,只剩下残垣断壁。
就算干旱过去,田地也是杂草丛生。
可那些屋檐田地里却是老少白骨遍地!有些白骨,骨不过拳头,腿骨不过小臂长短,一看就知道是出生不久的婴儿的。
她简直无法想象,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偶尔路过一些村庄时,会有人嚎啕大哭。
经过五天的日夜兼程,他们终于到达瞭望哨坡的驻军站。
看得出来,这里以前是一个小镇。
只不过,如今已经荒芜了。
除了那几百兵士,好像再无多余的人。
林桃拿出李墨年写的官牒,那守门的兵士直接看都不看,只道:“谁的文都不好使!想在这里进出,就得缴银子。”
“官碟都不好使?”林桃反问。
“对!”那兵士答得干脆。
林桃只道:“你这意思,若是北漠人从外面进来,也是只要缴给你们银子就行了?”
“那倒不是!北漠人想进来,得缴两倍银子!”兵士比出两根手指。
二桌猛的冲上去,把那兵士抵在了城门上:“你们……西栖皇朝给你们发着军饷,是让你们护卫边境的!不是让你们来捞银子的!”
兵士一脸嘲讽的推开二桌的手笑道:“军饷?若不是欠着我们军饷不给,老子早就回家了!谁他娘的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这种罪?
兄弟,不是我们刻意刁难。实话同你们讲!我们收这些银子,也是为了不被饿死在这!”
旁边坐着看戏的兵士们,一阵哄笑起来。
其中一人道:“也只有你们,还傻乎乎相信那劳什子皇朝会保护百姓,哈哈哈哈,当真是傻得被人卖了,还上赶着替人数钱呢!”
徐二桌愣在原地,就连他那张嘴,也是头一回失去了想法。
他知道西栖贪腐严重,却没想到西栖这棵大树早已经被蛀空了心。
林桃上前把自家傻儿子拉了回来。
“我们出去要多少银子?”她问。
兵士看了一眼他们的车队,比出五个手指。
徐三柜立马拿着五两银子过去。
“想什么呢?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