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气氛感染了她,使她不由的多喝了几杯。
以至于什么时候醉过去的,她是真不记得了。
而这边,喝得满脸通红的徐二桌,正勾着李墨年的肩,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你小子老实说,你是、是不是想做我妹夫。”
李墨年惊得眉头高挑,迷离的眸光看向已经不醒人世的徐四妹,肯定道:“不是。”
“哈!还不好意思承认?”徐二桌笑呵呵的又干了一碗:“看在你小子是个好官的份上,我、我就不反对了。
不、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你以后过了门,要、要敢对我么妹不好,我、我徐二桌、第、第一个饶不了你!”
李墨年摸了摸鼻子,徐二桌醉了,他可没醉。
徐四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
看着醉得摇摇晃晃的徐二桌,喝到迷糊的徐大炕,还有醉到缩在墙角傻笑的徐三柜,最后看向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妇人……
进他家门,又不是只能做他妹夫。
只是……估摸着他要是实话实说,容易挨揍。
理智告诉他,有些话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法说出口了。
“来!喝!”一坛酒又见了底。
其实这样也不错,守着桃源镇就等于守着她。
她想安宁,那他就撑起桃源镇的这片天,给她一片安宁。
入了夜,看着已经倒成一片的众人,二娃摇了摇身旁趴着的三娃:“三,醒、醒醒,咱、咱上山,和大哥唠、唠会儿嗑去。”
见三娃倒地不醒,田二娃摇摇晃晃起身抱着半坛子酒出门了。
以往磕磕绊绊要走许久的山路,今儿走起来却如履平地。
把酒坛子放在碑前,靠着墓碑而坐。
“哥,你看到了吧!我们打跑了达子,还追到北漠替死去的家人报仇了。你一定也在笑对不对?”
“你肯定在笑。我听见了。”
“哥!我好想哭!可没了你以后,我再也找不到哭的地方了!”额头抵着墓碑的田二娃,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夜风拂过,好似一只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良久,仰面躺在坟旁的草地上,看着夜空中的那点光明,田二娃开口道:“哥,现在的桃源镇和以前不一样了。
北漠人进城不许带刀了,因为这,北漠人都嚣张不起来了。
还有,官营粮铺卖上了上好的平价大米,像咱们这样的人,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还有呢,听说还可以随意在街上摆摊做小买卖呢!
三娃也不莽撞了,四娃也很听话的在努力学手艺。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下,仇报了,世道也安宁了,我不想再让跟着咱的兄弟们成日里打打杀杀的。
我想啊,放他们出去,或是种种地,或是做点小买卖。让他们挣钱成家生个娃娃。你一定会同意的对吧?”
“哥,你一定要在奈何桥等着我。这辈子,咱们只做了几年兄弟。下辈子咱们一定要一母同胞,做一辈子的兄弟。”
……
次日一早,林桃迷迷瞪瞪的醒来,揉着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