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犹豫,陈长生也决定下来,平静开口:“十万灵石!”
没错,他要不就不报价,报价就一次性直接加价两千二千灵石,显示出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和雄厚財力。
而果然,他这个价格一出,场內瞬间安静了一瞬,不少目光和神识投向了三楼的“听雨轩”,只是被禁制阵法阻拦。
毒鳩上人所在的丙字包厢沉默了片刻,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十一万!”
似乎对此符也颇为看重。
“十五万!”陈长生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再次一次性加价了四万灵石,这个价格已经是相当高昂,甚至接近往年一枚筑基丹的价格了。
场內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十五万灵石购买三张一次性的遁符及其製法,在许多人看来简直是疯狂之举。
毕竟再怎么样,也只是一次性使用的遁符。
不过,包厢內,陈长生神色却没有丝毫波动,他想的很简单,既然自己看上了,决心要拿下,就没什么好说的,直接高价压过去。
这样竞拍,价格反而能更低一些,否则要是一点点加,容易出现温水煮青蛙的情况,价格反而会慢慢跟上来。
他要的就是,对面看到他志在必得的决心!
然而,下一刻,陈长生就听二楼丙字號包厢內响起了一道阴冷的声:“这位道友,不知是何方人士,出手竟如此阔绰?”
“对这遁符如此志在必得,怎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急需此物逃命不成?”
他的声音带著一丝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威胁之意。
此言一出,拍卖场內原本因高价成交而有些喧闹的气氛瞬间一滯,变得落针可闻。
无数道目光在听雨轩和丙字包厢之间来回扫视,空气中瀰漫开一丝紧张的火药味,毒鳩上人这话,已是近乎赤裸裸的挑衅和试探,试图逼出陈长生的根脚,或者至少让他难堪。
包厢內,陈长生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端起桌上的灵茶,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语气淡漠,却通过自身强大灵力,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哪里来的路边野狗,在这狺狺狂吠?怎么,黄沙宗拍卖会什么改了规矩?竞拍之物,还需像不相干的上报用途?”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针尖对麦芒。
对於这位所谓成名已久的毒鳩上人,陈长生是丝毫不惯著。
“你……”
丙字包厢內,毒鳩上人显然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强硬,甚至直接出言辱骂,气得声音一滯,那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暴涨,几乎要衝破包厢的禁制。
拍卖场內的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两位筑基修士当场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拍卖台上一股更为磅礴浩瀚的灵压骤然降临,如同无形山岳,瞬间將毒鳩上人那躁动阴冷的气息强行压回包厢之內!
正是主持拍卖的黄远山长老出手了!
只见他面色肃然,目光如电,直射二楼丙字包厢,声音沉凝如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毒鳩道友!此地是天宝拍卖行,由黄沙宗主持!还请你收敛气息,遵守规矩!”
“若再有无端挑衅、扰乱拍卖秩序之举,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亲自请你『离场,並上报宗门,列入我黄沙宗坊市不受欢迎之列!”
筑基后期的威压混合著大宗门的底气,话语分量极重,这已不是简单的劝诫,而是最后的警告。
一旦被黄沙宗列为不受欢迎,损失的可不仅仅是参加拍卖会的资格,更意味著在这片区域將寸步难行。
丙字包厢內,那暴涨的阴冷气息如同被冰水浇头,猛地一滯,隨即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缓缓收敛回去。
毒鳩上人可以不在乎一个陌生筑基修士,却绝不能无视黄沙宗的威严,最终,连一声冷哼都不敢传出。
终究没敢再吐出半个字。
黄远山见状,这才缓缓收回灵压,目光扫视全场,语气缓和了几分,但依旧带著警示意味:“拍卖会场,价高者得,恩怨离开我黄沙宗坊市后,可自行了断。”
“还望诸位道友给老朽一个面子,莫要再起爭端,安心竞拍,现在——”
他目光转向陈长生所在的听雨轩,微微頷首,算是认可了刚才的交易,然后朗声道:“十五万灵石,第一次!可还有道友出价?”
场內一片寂静,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