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喜宴的硬菜分量十足,每桌光是猪肉就下了四五斤的量。
即便如此,各桌的盘子里竟还剩下不少油水丰厚的菜餚。
傻柱作为主厨,当仁不让地享有对剩菜的“优先处置权”。
他早就瞄准了那盆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色泽红亮、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拿出自己那个硕大的铝製饭盒,毫不客气地装了满满一盒子,准备留著晚上好好喝两盅。
他这一动手,仿佛吹响了“集结號”。
早就眼巴巴等著的各家各户,立刻拿著锅碗瓢盆围了上来。
分剩菜的大幕正式开启!
其中,尤以阎埠贵一家最为积极。
阎解放端著一个巨大的搪瓷盆,眼疾手快,专门瞄准那些肉多、油厚的硬菜下手。
阎埠贵在一旁指挥若定:“解放,那盘丸子!对,底下还有肉汁,一起舀过来!解旷,你去那边,那盘鱼肚子上的肉还没人动!”
领导一走,仿佛解开了封印,三大爷精於算计、占便宜的本性暴露无遗,指挥著儿子们力爭將家族利益最大化。
棒梗更是无师自通,根本不需要贾张氏提点,自己就拿著一个大海碗挤了进来。
他直接將海碗伸到傻柱面前,理直气壮地指著那盆红烧肉:“傻柱,给我打这个!装满!”
傻柱对棒梗倒是大方,接过碗,舀了一大勺红烧肉,又顺手添了几勺旁边的炒肉片和一些素菜,將海碗装得冒尖。
棒梗一看,顿时不乐意了,小脸一垮,嚷嚷道:“我不要这些!我全要红烧肉!你给我打这些菜乾什么?占地方!”
傻柱刚想说什么,一个沉稳的咳嗽声在棒梗身后响起。
棒梗不耐烦地回头,正对上韦东毅平静无波的眼神。
刚才还囂张跋扈的棒梗,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小公鸡,气焰全无,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他之前可是被韦东毅狠狠收拾过,今天又亲眼见过这位“活阎王”收拾许大茂的狠劲。
奶奶和妈妈私下里可是反覆叮嘱不要招惹他。
“呃……”棒梗一哆嗦,不敢再看韦东毅的眼睛,手忙脚乱地端起其实已经很满的海碗。
像只受惊的老鼠一样,哧溜一下就钻出人群跑回了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韦东毅懒得跟一个孩子计较。
若是平时,就冲棒梗这態度和贾家的做派,一点油星子都別想从他这儿拿走。
他转向傻柱,递过去一根烟:
“柱子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这十几桌的酒席,全靠你张罗,味道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傻柱接过烟,借火点燃,摆摆手,脸上带著厨子特有的自豪:
“嗨,这有啥!厨子乾的不就是这活嘛!
再说了,你弄来这么多好材料,让我可劲造,这是信得过我傻柱的手艺!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谈什么辛苦!”
两人靠在临时搭起的灶台边閒聊了几句。
看著不远处正帮著一大妈收拾东西、眉眼柔顺的李秀芝,傻柱眼里流露出真切的羡慕。
他猛嘬了一口烟,有些懊悔地低声对韦东毅说:
“兄弟,说实话,哥哥我是真羡慕你!
秀芝这媳妇,真是娶著了!又俊俏又贤惠……
唉,就像刚才郭主任说的,当时你也在场,人家可是硬把我拽过去,可我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