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勒的头被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今天不知道被碰多少次了,这些大人总喜欢对他的脑袋动手动脚,邓布利多说:“我们到了,准备下吧。”
“先生,下次直接说话就好,”柯勒顺手把毛线和毛线针塞进斯內普的口袋里,被斯內普瞪,
柯勒撩开万斯女士给他披上的斗篷说,“我身上就只有裤兜,你的口袋大,別那么小气。”
说罢,电梯播报声响起:“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包含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指挥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他们一走,电梯里便只剩下那两个普通职员,柯勒听见他们大喘气似的开始交谈吐槽,也知道了箱子里装著的东西一一彼得·佩蒂格鲁的通缉令,奖金1000金加隆。
“小傢伙,在校外可不能使用魔法,”多吉掏出魔杖,解除了比利兹身上禁止说话的咒语,他看向斯內普说,“作为监护人,不能太纵容孩子。”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斯內普笑了出来:“柯勒,你说一一我纵容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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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勒想起古灵阁里比彼得通缉奖金都多的欠条,心虚地移开目光,比利兹的嘴巴刚恢復自由就要发言:“老滑头,这小东西不是好管教的。”
“比利兹,你也差不多,”多吉说,“对孩子要温柔一点,而且这应该是你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珍惜吧。”
令柯勒惊奇的是,比利兹没反驳这位老人的话,也没哼气或翻白眼,反而复杂地盯著柯勒看了会儿才转过头。
几人沿著走廊往前走,柯勒不知道此刻要去哪,两边的墙上是一扇扇漂亮的棕红色木门,上面没有任何的標识,柯勒正好奇里面的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邓布利多就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只见里面是间小型的会议室,櫟木长桌上恰好摆著五份茶点,邓布利多走到房间的一端,拿起衣架上紫袍子套在身上,转过身望向柯勒道:“柯勒,坐吧,和温妮女士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聊。”
柯勒盯著邓布利多胸口的金色“w”绣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问:“就我们几个人?”
“是的,”邓布利多说,“由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
邓布利多和特別顾问埃菲亚斯·多吉先生负责秘密审理比利兹·温妮不当抚养未成年巫师柯勒一案。”
“我好像忘了说一件事,因为比利兹·温妮女士没有合適的去处,所以我就委託多吉先生帮忙照顾监管温妮女土,同时保护她的安全,本来这个任务是属於麦格教授的,但她们两人相处得不太好,而且麦格教授还有很多工作,开学后更要一直待在学校里。”
“阿不思,我可以理解为,你好不容易才在你的老朋友里找了我这个游手好閒的吗?”多吉先生说。
两个老人拌嘴,试图用他们的好关係来缓解案件的双方当事人,柯勒靠在椅子上,又从斯內普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作品,撇嘴织毛衣,手上的动作快速又粗糙。
斯內普紧了拳头,很想告诫柯勒,他的口袋不是什么好用的储物袋。
“今早上,我们已经说了太多废话,大家都很累,现在就简单一点,”邓布利多挥挥手,一张羊皮纸分別飞到比利兹的手边,“这是我和其他几位威森加摩成员擬定的处理方案和处罚条例,確认后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有异议可以提出来修改。”
“没什么问题。”比利兹只扫了一眼,就把羊皮纸递给柯勒。
装*的臭女人。
柯勒意兴阑珊地拉过羊皮纸阅读一一刪除与魔法相关的记忆,在苏格兰高地监狱监禁三年九个月—比想像中要少许多,柯勒猜测是因为她戴罪立功了。
但比利兹真的是为了减轻罪名而愿意给布莱克作证的吗?
柯勒敛眸继续看,监禁期间,个人所属资產封存—封存封存?
“比利兹的房子不是我的了?”
“小子,我没收你这些年的抚养费,甚至还因为你赔了不少,钱这方面你心知肚明,你別想做占屋者,”比利兹大咧咧地说,“不过那个小狗屋你可以搬走,也算留个纪念。”
柯勒缓言道:“但你的言行给我带来了伤害,害我差点成为默然者,还瞒著我的身世,我认为我索要赔偿是合理的。”
“我不仅给你提供了住处和食物把你养大,还教你谋生手段,帮你遮拦异常挡掉不怀好意的人,这些就足够赔偿了,你要是实在想要,送你也行,我无所谓。”
柯勒皱紧眉毛,在纸上短短几行字上来回巡视,记忆再次迴转,放上天平的两端,公平公正地称量过往的恩与怨,房间內沉默的可怕,所有人都在看著沉思的柯勒,等著他抉择。
斯內普凝视著柯勒,手指放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敲动,他能感受到柯勒体內不寻常的魔力波动,
需要防备魔力暴动—。麻烦的小孩—但有了这次的波动参考,研究进度又能再推动一大截。
虽然如此,斯內普还是觉得邓布利多糊涂得厉害,柯勒这样多愁善感的脆弱炸弹就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看书看报纸也好、和他的那些蠢宠物玩也罢,即使和波特廝混也比来这里浑水更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柯勒的计算量逐步增加,脑子都隱隱作痛,很多的东西是无法衡量比较的,咬人、搞破坏、逃跑-被拦上链子关进狗屋,被酒鬼打,跳窗逃跑摔断了胳膊耳边突然绽开了清脆的拍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