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不是狼毒药剂的主要辅助材料吗,我记得你最近在研究狼毒药剂。”
“你了解的不够全面,如果你更加细心,应该能注意到我在手稿里提过一种新的可行替代材料,而且理论效果应该会更好,”斯內普若有若无地警向布莱克说,“记住了,离这种危险分子远点,我敢说这样的傢伙会给你带来霉运。”
柯勒嫌弃他的幼稚,假意鼓掌说:“我知道了,西弗,你在改良魔药和嶗叨方面都很有一手。”
“收起展示你可怜的幽默感。”
斯內普带著柯勒像躲垃圾一样躲开了喧闹的人群,来到会场的尽头一排铺著绿色丝绒绸缎的长桌边上,一个稻黄色头髮,坐在写有登记处牌子后的年轻女巫抬头看向他们,小声地说:“斯、斯內普教授,请登记。”
看来又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霍格沃茨学生,而且能作为魔药质询会的侍应生,一定参加过老油头的n。e。w。t。魔药提高班,可怜的泰勒小姐,柯勒通过她胸口的铭牌了解到她的姓氏。
斯內普大手一挥写下自己的名字,领取到宾客和隨从徽章后,带柯勒坐到了边缘角落里没人的圆桌边上,他把稍小的那枚弹给柯勒,指著绿丝绒长桌说:
“那就是发言台,需要发言的人要按照邀请函上的时间上去讲解自己准备发表的新文章,台下的所有的受邀者都能隨时发出质询,但每人最多只能提问三次。”
说著,一位脖子上掛著一条小蛇当项链的巫师走上前,宣讲自己的论文结果,会场內有些人抬头,大部分的人依旧在进行自己的社交。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找侍应生给柯勒要了杯普通的柠檬汁一一柯勒的储物书包又被丟在了家里一一斯內普喝了一小口说:“你到时候可能会面临和他一样的场景,这里没人会好好坐下来听你讲话。”
“除非你排在后面,那时候这些人的寒暄和社交基本结束,会关注台上的人,但好的时间段,
都会留给更有名气,成果更显著突出的药剂师,两相作用,前面登台的人就越发没人关注。”
柯勒有点困惑,他问道:“这不就跳过困难的质询了吗?”
“你的脑子被动画片腐蚀空了吗,质询带来的爭论才能让你的研究產生价值,没有质询的要么是老掉牙的古董理论,要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登台的第一步就是吸引到儘可能多的人的注意。”
“这人的命题就属於不切实际的幻想,成熟的药剂师听个开头就不会再產生兴趣,”斯內普不屑地说,“往常或许还好些,但今天没人会关注这些小角色,而这些人也总妄想自己能挑起风波,
压名人一头。”
“如果你不换时间,会面临和他一样尷尬的场景。”
柯勒望著泪丧下台的巫师说:“我觉得他说的血液置换理论很有意思很新奇。”
“但也足够危险,稍有差池就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他找不到合適的实验者,更不会有人愿意资助他,最关键的是,他这条路走不通,”斯內普说道,“他研究的最终命题应该是治疗血咒兽人,我以前试过他的方法。”
“但你没有把这条路走到头不是吗?”柯勒喝著柠檬汁说,“你研究东西说好听点是各有涉猎,但难听点说就是半途而废,打个地基就结束了。”
斯內普讥笑道:“你现在连打地基都做不到,用的还是我的理论架构。”
“没法否认,你的理论架构格外好用,你为什么没有想要深入研究的领域,你如果投入进去,
肯定能像达摩克里斯一样推动一个终极命题的前进。”柯勒平静地说完,喝了一大口柠檬汁。
斯內普又喝了一口酒,不易察觉地嘆了口气,柯勒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苦衷,结果却听见:“学校里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去深入研究魔药配方。”
他的语气中带出一丝疲惫,惯常的讥讽里夹杂著恶趣味:“除非你能说服邓布利多,让他同意我把那些惹是生非的学生全都变成安静的曼德拉草。”
安静的曼德拉草?
柯勒噗一笑,嘴里的柠檬汁被喷得哪里都是,身上的20加隆变得湿漉漉,更有一股柠檬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呛得他咳嗽不止。
“清理一新,”斯內普从礼袍內衬中拿出魔杖对著柯勒一点,又塞了回去,“继续听吧,注意观察他们遇见的问题。”
台上又走上去一位闪亮的女巫一一她的身上有著仙子之光一一她还未说话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男巫吹起口哨,柯勒疑惑地看著这位女巫,她也不是什么美人啊,只不过身上香了一些。
斯內普偏头小声地说:“用外在手段吸引注意也是一种本事,她喷了媚娃香水,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可以使用类似的技巧,比如上台前唱首歌。”
柯勒连连摇头:“如果可以,我想保住自己的脸面。”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评判上台巫师的理论,柯勒很认真地听,这些药剂师千奇百怪的讲解方式比杂誌上晦涩抽象的论文要有趣太多,不知不觉里,他就听入了神,大脑飞速运转,两个眼睛闪闪发光。
斯內普停止犀利的点评,只是静静地喝酒,在柯勒拋出的问题和疑惑才给予回答,適当的发散思维有益於学徒成长。
第五个登场的是位勾著腰拄著拐杖的老巫师,声音极小,柯勒不在意这点,但这人的说话语调也含糊不清,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只蛤,柯勒扭头问:“我可以去第一排吗?”
斯內普刚点头,柯勒立刻跑走,第一排才勉强能听清,他又搬著座位往前挪了一些,斯內普坐在原位没动。
老巫师发现台下第一排突然长出了个仰头望著他的小巫师,柯勒的绿眼睛太明亮太炙热,先前被忽视的不悦感消散,老巫师越发地投入进自己的讲话,甚至於直接对著柯勒说,反正会场內认真听的也没几个。
讲完后,老巫师畅快地舒出一口气,拄著拐杖来到柯勒身边,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副假牙塞进嘴里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刚刚含糊不清的声音是因为没有带假牙,柯勒挺荣幸能得到“带牙”的尊重,他下意识地用余光去找斯內普,他看见自己刚刚坐的座位上多了一个矮胖的巫师。。
这人柯勒认识,是上一任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兼魔药学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柯勒留心斯內普和斯拉格霍恩的谈话,同时不意慢面前的老人道:“格兰杰先生您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学徒柯勒,老师带我来长见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报纸上的那个,那个一一”老格兰杰拄著拐杖急躁地在地上敲,“那个倒霉蛋!对对对,小倒霉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