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走进屋子请了安,就见父亲坐在一侧,整个人都木楞了。
见着她们俩姐妹进来,才回了回神。
盛老太太年纪大了越发精力不济,歪在上面喊两姐妹坐下:“你们俩一路赶来也累了,先坐下歇息会儿吧,特别是如兰,胎还没坐稳,哪里就要你回家操心了。”
盛纮被这一波一波的事烦的够呛,偏偏一向懂事能干的长柏又犯了倔,头疼道:“还不是大娘子嚷嚷着要孩子回来,这天色不早了,等孩子们回家不知道要多晚。”
盛如兰站着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我也是担心二哥哥,收到消息就立马套车赶回家了。”
大娘子被这么一打岔居然有点哭不下去了,擦了擦眼泪。
她知道她不坐,她的孩子们也不好坐,就一把到旁边坐下了。
盛华兰和盛如兰也就跟着坐下了。
盛长枫拉着媳妇儿,也在后面跟着坐下了。
就只剩下倔驴盛长柏还站着,把王大娘子气得不去看他。
盛纮叹了口气:“柏哥儿,你是我们家唯一的指望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娘该怎么过。我知道你是为了盛家,可你眼下前途正好,也去干过巡盐的差事,有了些成绩就在汴京城里呆着不好吗?这么慢慢熬下去,自当有你升官的路子。更何况你的岳家海家,也不会干巴巴看着不管的。”
盛纮见他好说歹说,这孩子都犯倔,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到桌上:“你是不是为的你娘那边的事儿,怕恶了太后和官家,才要去西北之地建功立业。”
王大娘子一听,又眼睛开始泛酸,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原先不知道,现在听官人这么一说,才知道连累了孩子们。
心里泛酸的不止是王大娘子,在听到父亲说二哥哥是家里唯一的指望时,盛长枫就已经失态了,全靠着娘子柳文清执着他的手撑着。
盛老太太闭眼,没管底下的眉眼官司。
这盛家众人皆不是她的血脉,她说了什么话,就算是占着理也只会惹人讨厌。
跟她亲近的小猢狲早就搬出府去了。
就连卫恕意和桉哥儿也搬出府去了,跟前也就只剩下文清丫头陪着说话了。
若是盛纮和卫恕意关系和谐,就算是孩子们累死累活打拼,也能有着孩子们的位置。只要时间到了,保管会升官。只要女眷出了府,保管面子好看。
可盛纮这人是偏不会听话的,连让卫恕意在府里舒舒服服过日子都做不到,也怨不得人家会走了。
呆在这里天天看盛纮个死人脸,谁愿意去看啊,吃饭都跟欠他银子似得。
盛长柏听到娘在哭,也感觉头大:“不是因为母亲,是朝中高位重臣,皆是外放干出成绩了才能担当的。我现在年纪还轻,上面都站满了人了,还不如出去些年,到时候回来估计就能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