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宫人去向宁国夫人卫如意传了话,宝珠长公主、晋王出宫回府顺道送霍知蕴回去,叫姨母放心。
“姐姐,五哥方才那样,明日醒了酒,怕是要羞得躲在府里不肯出来。”赵景想起五哥喊着“表妹”不肯走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赵玉珠闻言也弯了弯唇,自打她出去了,她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就好久没见过面了。如今老五这么一闹,倒是气氛好了许多。
霍知蕴被说得脸颊更热,悄悄往赵玉珠身后躲了躲,小声道:“秦王表哥也是今日高兴,才多喝了几杯。”话虽替人辩解,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
而另一边,被内侍半扶半抱送回秦王府的赵晏,刚沾到床榻便呼呼大睡,梦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第二日天刚亮,秦王府的内侍端着醒酒汤进了内室,就见自家王爷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脸颊上竟还带着点傻笑。
内侍轻手轻脚放下汤碗,刚想上前掖被角,赵晏猛地翻了个身险些掉下床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宿醉的头痛让他皱紧眉头,昨夜宴上的片段涌进脑海。
“完了完了!”赵晏猛地坐起身,手忙脚乱抓过外衣胡乱套上,刚踏出房门,就见老六赵景倚在廊下,手里把玩着折扇,笑得一脸促狭:“五哥醒了?这么着急出门是要去求母后赐婚啊?”
赵晏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老六,你少胡说!我是着急给母后她们请安!”话虽硬气,眼神却不自觉飘向远处,显然没底气。
赵景躲开他的手,收起折扇道:“弟弟知道了,咱们一块儿进宫去吧,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姐姐府上的马车都往宫里去了。”
“那咱们赶紧的啊!”赵晏听完,忙催着内侍伺候梳洗。
而慈安宫里,赵玉珠正陪着卫知意说话,“母后,您就应了我吧!”
卫知意眉头微蹙:“你这孩子,可知她是女子?连调查都没调查,就大庭广众之下请求赐婚,未免太草率了些。”
“儿臣知道啊!”赵玉珠答得坦荡,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仿佛女子之身从不是什么阻碍。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官家、皇后、秦王、晋王求见。”
卫知意被赵玉珠这不按常理的回答噎了一下,一口气没顺过来,偏偏舍不得对这小没良心的发火。
转头见两个儿子掀帘进来,她压下心头的杂乱,语气里带了点打趣的嗔怪:“你们两个倒来得早,是秦王府、晋王府里缺了米粮,特意赶进宫来蹭早膳?”
赵晏刚迈进门的脚步顿了顿,摸了摸鼻尖,嘿嘿笑道:“哪儿能啊!儿臣是想着昨日醉酒失仪,得早些来给母后、皇嫂赔罪。”说着,眼神不自觉往殿内扫了一圈,没见着霍知蕴的身影,又悄悄蔫了些。
今日是梅令仪成了皇后之后头回请安,眼下没空问老五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儿,卫知意又对着长子长媳说道:“可去见过你们曹母后了?”
赵旭点了点头,行了礼打头坐下,梅令仪回道:“儿臣与官家方才已去慈宁宫给曹母后请过安,得她老人家叮嘱了几句,才过来给您请安。”
见太后还看着两位王爷,梅令仪又补充道:“弟弟们也去请过安了。”
番外十一后世谈